颊,他眼里含着淡笑。 周五放学,林楠木鬼使神差去听了那节播音课,补习班很大,前台老师带她去了二楼教室,屋里坐了几个女同学,家长也在。 后面来的同学身边都跟着家长,拿着宣传页,有的甚至父母两人都在,严肃商讨着要不要走这条路。林楠木尴尬地扣手,只有她是来蹭课。 讲课的是上次的李老师,投影仪上放映着精心准备的PPT,一小段视频是往届学生模拟艺考,朗读文学作品的片段。为了让来听课的学生切身体会,她简单教了几个区分性停连和并列性停连。 “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下面的同学们纷纷效仿,念起来毫无感情,像复读机。 李老师又教,“例如‘不管洞身有多窄,空气有多不好,时间多长,他都能忍受。’要在‘他’后面停。” 同学们跃跃欲试读起来,稍显刻意死板,并不流畅。老师单独拎出来前面停、中间、末尾停的句子,大家意会了却难琢磨。 家长们也悟不明白,直抱怨自家孩子笨。各种声音交织,林楠木捂住耳朵,听见自己的声音,“老刘听到了一声似乎是树倒的声音。”她微顿,“不好,有人偷树了。” 放下双手时,李老师踱步到这边,对她满意地笑了,“这个感觉是对的。” 林楠木开心地找了几个句子又念起来。 “李老师,你看我念的对不对。” “老师,来指导下我家孩子呗。” 一小时试课结束,林楠木在一片议论学费跟学时嘈杂中溜走,她知道她不会学艺术,这是第一次来也是最后一次。 她回头看了眼通往二楼的木楼梯,弯弯曲曲消失在拐口。 “咔嚓。”一声快门。 镜头捕捉到林楠木发呆的脸,挡在眼前的单反拿下,露出付桁的笑脸。 “你怎么在这?” “我在这上课。”付桁晃着相机,眼睛未从上面移开。 “摄影啊?” “嗯。” “啧啧啧。”林楠木愣了愣,“你干嘛拍我?” “老师要我们观察生活,寻找稀奇的新事物。”付桁把相机挂在脖上。 黄昏太阳很晒,林楠木抬手遮了遮,“我又不是新事物。” “怎么不是了。”付桁走到前面,转过身倒着走,“你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瘦了,高了,短发变长发了,是新的林楠木。” 她嘲讽,“你以前见过我吗?我们才见过几次面。” “我第一次见你,是会考,你把我当成我哥了,跟了我一路。”付桁高大的身影挡在林楠木前面,遮住刺眼的夕阳光。 她懒得回想,“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太阳升起后是新的一天,新的你。”她放下胳膊,微仰头,“你也是全新的,拍你自己。” “我看我的脸看腻了,不稀奇。” 林楠木想说自恋,就听到付桁补充说:“有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他说的是付楸。 “你们不像。”提起那个人,林楠木心头一软,轻轻的说:“只有几分相像。” 付桁穷追不舍,“哪里不像?” “就比如付楸就不会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切,他清高。” 林楠木:“你自恋。” “喂喂,你干嘛护着我哥,就因为你们认识时间长,是同学?” 林楠木不答,往前走进蛋黄般的夕阳里。 “那我们也会是同学。” 她把手放在眼皮上,“好的,付同学。” “是付桁,你这像是在叫我哥。” 她走远了,遥远的声音飘来,“好——的。付同学。” “是。付。桁。”他咬音。 …… 周一下午体育课,林楠木请假没去,留在班上办板报。付楸拿了几盒彩色粉笔上来,划分任务。她主动说:“我可以画画。” “行,我写字。” 付楸脱下校服外套,搭到椅背上,他站在后门远眺着操场上体育课的人,伸了个懒腰,舒展肩膀。 他和付桁给人的感觉真的不一样,林楠木现在完全可以区分出二人。注意力放回板报上,她在右下角画了几笔,寥寥线条不卡顿,一笔勾勒。 “都不知道你会画画。”付楸冷不丁说。 林楠木手一歪,画出框外。与此同时,杨雅静进来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