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朵红玫瑰。” 她大声说。 “我会为你唱我最甜美的歌。”】 远月学院作为霓虹一流的高级料理学园,除去料理本身需要的教学场地,广袤无垠的土地提供了不少学生练习的食材,就连人造湖也婉约精致,清晨和傍晚之时水面总有水汽弥漫,给人烟雾缭绕之感。 而此时恰值仲夏时节,又逢雨季,朦胧旖旎的水雾便放弃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转而将这份景色牢牢掩盖在了水帘下。 但是对于极星寮来说,这样的雨天大概只意味着一件事—— “某些不该出现的东西不会出现了,真好呢。”我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令“某些不该出现的人”露出伤心欲绝表情的话。 “每天早上进行耕作可是我的一大乐趣!不止能收获蔬果,看着可爱的食材们一点点生机勃勃地长大,还能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男人——此时还能被称为青年的二年级生哀嚎一声沮丧地趴到桌子上,在难得悠闲的周末顿生无所事事之感,原定的计划因为一场大雨几乎全部泡汤。 ——所以只着穿兜裆布挥锄头是必要因素吗?和平时在宿舍里穿裸体围裙一个道理?!不要因为没人吐槽就理所当然啊! 比起早就有做好排水措施的菜园,还在动物棚里安抚小家伙们情绪和为了潮湿天气苦恼熏制食品处理的学妹和学弟才更需要关怀吧? “呐,我说『 』,还以为你会是和你师弟一样的实战派,没想到你这么在意理论基础吗?”频频打岔的某人显然是没有让我安安静静度过一个学习知识的上午的意愿,我索性用书签记录好页码,懒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下雨天果然让人提不起劲啊……他的学习方法不一定适合我,野路子走太多了,现阶段我还得继续远月的课程把落下的基础理论补起来才行。” 谁管他啊,嘁,一天到晚钻研完正经料理就喜欢拿鱿鱼脚折磨人的家伙。 臭弟弟! 不行,对于鱿鱼脚的PTSD绝对是刻进灵魂里的东西……别说DNA了,就算死掉换了个身体也绝对无法接受,的…… 诶? “眼前”的东西逐渐模糊,常识和记忆撕开梦境的表面浮出水面。 原来瞎子做梦的时候能看见东西啊……是因为我是半路瞎掉的吗? “『 』,你也意识到了吗?”青年温和的面庞在氤氲的水雾和逐渐远去的雨声里变得无法辨认,只余一声叹息。 “有人在等你。” ※ “有人在……等我。”我从光怪陆离的短暂梦境里清醒,雨声带来的沉眠不但没有起到午睡应有的让人恢复精神的作用,反而让我记忆混乱更加头痛欲裂。 三世的人生,其实是很沉重的东西。 时间可以单线拉长也可以聚点加厚,我停留在十六岁的时间,却已经是第三次经历这个节点。 哪怕我的前两世没有什么苦大仇深和远大梦想,一个花季少女应有的明媚青春和奋斗昂扬还是有的,至于好不容易从社畜退化成学生又退化成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的无业游民这件事…… 呵呵。 我只能说,狗老天,你给我分配的什么剧本。 “有本事就整点土味霸总娇妻带球跑的玛丽苏文学啊……缺乏想象力,嘁。”我咕哝着爬起来,摸索两下床沿,应下了这份酒庄主人夫妇对于女儿新交朋友的善意,简单洗漱之后换上他们准备的衣裙——是宽松款,还算合身,轻飘飘的材质却意外地舒适。 懒洋洋地在柔软的床上呈“大”字形放松了一会,差点顺应地心引力把自己整个人埋进柔软的席梦思继续和周公的下半场约会之前,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强迫我爬了起来,把在被单上乱蹭出来的鸡窝头重新理顺,对镜自照…… 好,因为我是个医学意义上的睁眼瞎,跳过这一步直接下楼吃晚饭—— 好不容易通过青春回忆找回了一点死去多年的元气少女心,我雄赳赳气昂昂走到门口,动作豪迈地一把拍开了门,“哐当”一声把实心的木制门板砸在了来人脸上。 我:…… 不是,这谁啊?!站在别人房间门口不变态吗?! “嘶……抱歉抱歉抱歉!我我我我来找刚刚那位厨娘小姐呜呜呜……”清朗的少年音夹杂着压抑的痛呼变得低沉不少,我心虚地低下头,连搭讪的内容都没细听,一口应下。 “没有!没关系的!啊哈哈哈好,那什么,做饭是吧,交给我就行。” 好不容易把人糊弄走,我寻思着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施施然按照原来的路线混进厨房,凭借高超的社交技巧迅速和原本的厨娘混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