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面包(2 / 4)

用于自然的大多数人,但人类到底是干啥才从灵长类动物成为笑傲群雄存在的?有空就不能多发挥下自己脖子上顶着东西的价值吗?!不然多了那几十公分干什么?单纯给身高凑数?

“虽然我很弱,就像你平时总叫我垃圾一样,但是我也确实活到这么大了,而且以后依然可以活下去。”

两世为人的阅历,带给我的谨慎和经验,让我足以凭借这副孱弱身躯立足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而你,并不知道怎样好好地作为一个人活着。就只是生存而已。”

人会有喜怒哀乐,会有七情六欲,会试着去学习去成长,体验各种各样的经历,上演五彩斑斓的故事。

如果是因为在淤泥里,就只会看到身边到处到处都是也只有淤泥一样的苦痛,就太可惜了。

我觉得,你的人生应该是和这里截然不同的灿烂,应该像那双我看不清颜色的眼睛一样绚丽,像你无数次燃起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的火焰一样温暖,蔓延……

是黑夜之后的大亮天光。

03

“我反对。”

“反对无效,最后诉讼时间已经过。”

老老实实接受要上学的事实吧,少年!

我狞笑着一巴掌把他拍进教会学校的门,连依依不舍挥小手绢的桥段都省了,潇洒地一挥手:

“别让我赔本!”

没错,最后能顺利把非暴力不合作的这小子塞进学校从良,靠的是我绞尽脑汁坑蒙拐骗技能的最后一行……

几天前我遇到搬东西的修女“好心”伸出援手,非常巧妙地瞒住了自己贫民窟的出身防止把人家吓走,装成某个家境一般有个不听话“弟弟”想要给他启蒙的无辜少女……

只有十六七岁悲天悯人的修女小姐从小就在教会的教导下长大,天真又单纯,夸赞我年幼早熟的同时很乐意为我牵线搭桥,以磨练“弟弟”的性子。

从积蓄里抽出一笔对我来说不算小数目的钱财后,那个讨人厌小鬼的学籍被我正式敲定编入,名字胡乱填了个烂大街的“安格尔”,期间难度最大的大概就是婉拒修女小姐让我一起进来读书的请求……

别问,问就是露出一个贫穷的微笑。

哪怕真的够我和他两个人上学也不可能,开玩笑,都待在学校里指望谁养家糊口弥补生计?与其待在坐第一排都可能看不清黑板的学校,不如回来多接几份工作确保两家四口人不被饿死……

说到家人。

啧。

“萝拉阿姨,萝拉阿姨?你在吗?”

我轻轻叩响没什么实际作用的木门。

04

果然没有任何回应,好在我本来也没期待就是。

干脆利落地一伸手把摇摇欲坠的薄木板“请”到一边,我机敏地闪过掉下来的浮灰,把地上滚落的酒瓶子一脚踢开,“叮铃桄榔”的清脆响声果然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她轻笑一声,抬手把乱糟糟的棕发拨到脑后,混浊的碧色眼睛一转,看向一个和我完全相反的方向,自言自语起来:“哈哈哈……总有一天他会来接我的。”

“唔……最近我和他要接了一个大单子,要赶工一段时间,所以白天可能都不在家。”

“噗……”

后面是我无法分辨的疯言疯语,大概又是关于那个正在上学的家伙的生父身份妄想,以及对未来“光辉”的幻梦。

比肥皂泡要更容易戳破和脆弱的,一碰就碎毫无根据的存在。

就是这样的东西支持她一直度过了这六年吗?

我歪头看着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对那个我眼中模糊不清的大号色块发言:“你真的应该多关心下他,他也只有六岁而已,比起我这种外人干涉,他更需要母亲……”

“哗啦——”劣质的玻璃酒瓶准头太差,碎在了我脚边,我想这位萝拉阿姨原本瞄准的应该是我的脑袋,只不过酒精麻痹了小脑,整个人动作都不太协调,刚刚那么一下她险些因为一个翻身被自己随便乱放的酒瓶绊倒,跟保龄球一样,一堆圆滚滚的瓶子四散到角落,有的和我脚边的一样归为了玻璃渣滓。

“哦……?”原本莫名其妙升起的怒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拖着一瘸一拐的身体,用飘忽到不可思议的脚步走到我身前,又矮下身子,用手狠狠掐住了我的下巴——我可以确定上面肯定留下了被尖锐指甲划出的印子。

“你很喜欢他?那个小东西?”饱经风霜的女人早已不复曾经的美艳,年轻时作为被圈养的金丝雀辗转于各大名流之间,美貌是她最大的利器,玲珑的心窍让她足以把各个“用情至深”的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