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误入斯内普教授的梦境之后艾玛便严格遵行着睡前大脑封闭的准则。 说实话,如果教授仅仅是单恋,她也就不会那么快速清醒,但是那是一段双向的感情,那自己算什么,看上去太可怜了。 连那样一位姑娘的爱意都没办法成为他心中最重要的,只有他自食恶果之后甚至因此使她逝去,这才让他所有的感情都变成如今这番模样。 如果自己为了私心放纵行为,倒不是因为觉得教授不会接受,尽管教授与她见过的男性都不太相同,但她也并不觉得这会使他成为一个苦行僧。 不过区别是,得到的是一段轻飘飘的露水情缘,或是纠扯不清的复杂关系。 想要这样的,满大街都有,不经意间交错的眼神,三两句调笑的话,大多数人的爱情就来了。 虽然艾玛如此认为,但是她并不接受,她不接受这样的关系,哪怕什么都没有也比这样廉价的玩意儿来的好,她自出生以来就是被人当做廉价的破烂,但这不代表她就得接受,她一直所追求的正是那些独一无二的,深刻的让人无法割舍的。 得不到,那就摆烂吧,没有的又不光她一个。 所以她不会放纵自己的心去做些丢人的事情,更别说现在的她没钱,没时间,愁的头秃,哪有精力去满足精神追求。 话是这么讲,但再次坐到霍格沃茨礼堂的时候,她的视线还是不自觉地飘向礼堂前面。 那位黑漆漆的先生一手抱胸一手抵在下巴处,眼睛微眯,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那一群新入学的小豆丁们,旁边那位脑袋包裹着紫色头巾的教授正偏头跟他说这些什么。 似是觉察到有人在注视他,视线偏移,与艾玛对个正着,艾玛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捏了一下,她绷着脸,试图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正常点。 不过斯内普教授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不过是瞥了一眼便转移了目光。 本该觉得松口气的艾玛感觉更多的是失望和委屈。 “啪--”,艾玛迅速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清脆的声响让旁边的同学狐疑地四周望了望,不过艾玛不见其它表情的脸让他们又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丢人,太丢人了!这种啪啪打脸的行为太丢人了,控制一下你自己,想想还没琢磨透彻的古代魔纹,艾玛暗自唾弃着自己,手指在校服袍子上默画着图案。 十五六岁的少女坐姿不偏不倚,神色淡淡,只在新生分到拉文克劳的时候随着众人矜持地用右手的手指轻拍左手的手掌,发出并不热烈的声音。 她的五官清丽,但并不是那种惹人注目的类型,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与特拉弗斯如出一辙的冷漠,不过她的眉眼的轮廓并不深刻,中和了她冷淡的气质,使她显得没有那么难以接近,眼下因为长久失眠的青乌又平添一种脆弱又倔强的感觉,不知不觉间就会吸引一些目光。 斯内普看似正经严肃实则思绪已经乱飘,也许是因为那次莫名梦见艾玛的事情引起他的惊疑,于是时不时的想起这个人,入夜之后,他再次梦见了她,看上去纤瘦骨感的一个姑娘靠在他身上却是软绵绵的,她的睫毛不浓密但很纤长,被眼泪打湿之后湿漉漉地粘在一起,与清醒时的执拗不同,那时的她蜷缩着身体,可怜兮兮地扯着他的袍子,喉咙里发出像小狗一样的呜咽声,她祈求着拯救,又不敢奢求,只是那样迷蒙胆怯地试探着。 这种感觉很怪异,一个寻求帮助都耻于开口的人,一个什么恩情都要记录在册的人,却那么贪图他人的温暖,说到底还只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个心肠不够冷硬的小姑娘。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在作祟,让他觉得被人依靠的感觉并不坏,被人记着的感觉更是不错。 他并不介意多关注一下这个有些缘分,且到现在还把自己的秘密捂的严实的小姑娘,不是他一定要知道别人的秘密,但作为受害者,不给自己一个交代也是说不过去的。 迟早有一天,他得让这个嘴硬的家伙把藏着掖着的合盘托出,这才能抵得过自己为她遮掩的人情。 “欢迎回来,艾玛。”回到寝室的艾玛被从前的室友抱了个满怀。 “好久不见,茱莉亚。”茱莉亚斯瓦特尔,一个很有白人姑娘特色的名字,但本人是一个深色皮肤的高挑姑娘,她的身材已经发育的很好,蓬松的黑色头发被编成了特色的辫子,是拉文克劳里少有的擅长运动的姑娘,在二年级的时候就成为了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 “我真是差点认不出你来了,你变化真大。”茱莉亚上下打量着艾玛,啧啧称奇,刚进霍格沃的艾玛个子矮小瘦弱,脸色蜡黄,还有很重的黑眼圈,任谁见了都不忍多看两眼,在学校的两年长了些肉,睡眠也比之前好些,看上去也没那么凄惨了,不过和周围的同学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