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嘴里说着自己没事但并没有立马起身,她确实认为自己没事,毕竟她只是受到了缴器咒的击飞,让她受伤的只是门和墙壁而已,这种程度的打击真的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撞到了脑袋要缓一会儿罢了。 “呵!我还该夸一夸你真抗打,是吗?”先生的脸逆着光一双薄唇说着嘲讽的话,她能看清他不自然的惨白肤色以及眼下那抹青痕,也清楚地看到他说得上是空白的表情,眼神空洞到隔绝所有情绪,但自己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烦躁和恼火的情绪。 他不可能在知道自己特殊能力之后还这样敞开大脑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么问题一定出在她这儿,那个奇怪的能力增强了,她想到刚刚被抓住后传达过来的回忆,她真的是在怪物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我不是什么娇花,先生。”她低垂了眼睑,眼下落下一片阴影,脸上没什么血色唇色苍白,看上脆弱地一碰就碎,“我只是习惯了,您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但是她倔强地选择拒绝,语气中甚至有些讽刺,这位先生的情绪让艾玛有些疲懒了。 她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使他恼火,她收到的反馈向来是同情或怜悯,她只需要适当地扮演弱小可怜又懂事,人们便会对她施展善意,她感激这些善意也利用这些让自己好过一些。 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明明只是一个连姓名都不曾告知的陌生人而已,他也住在贫民窟不是吗,这世间不如意不公平的事情看得应当很清楚,不是早该习以为常了吗,若是这位先生如同其他人一样表露出同情怜悯之类的情绪,那么艾玛倒也能理解生气的原因,但他没有,没有同情怜悯什么的,对着自己的态度除了警惕就只有冷漠,所以,他到底为什么呢? “那可真是好极了!”他撂下这么一句话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他的黑色袍子在身后气势汹汹地霸占着整个巷子,转角就不见了身影。 艾玛收回了视线,瘫坐在地上没有动弹,过了一会儿确定他离开了之后她运转起了大脑封闭术,还好,这个魔法还是有用的,原本像蚊子一样嘈杂的心声消失了,留给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她原本能表现的好一点,不至于像个不知感恩的混蛋,也不会让那位先生气恼到拂袖而去,起码像往常一样表现出劫后余生的感激,但她却不想那么做了,她需要救助吗,现在的她即使不能游刃有余也有着自保的能力,何必去欠人情呢,更何况那位先生不情愿的施舍。 她对于那位先生来说,只是一个连姓氏都不屑于告知的陌生人而已。 被一个不在乎你的人深刻影响,何其的愚蠢,她不愿意因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而深陷泥潭,既然不可能拥有就不要窥伺,她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可悲。 脑袋里不再嗡嗡响之后艾玛扶着墙壁站了起来,那个袭击她的青年也是一个特拉弗斯,叫做艾德,算起来还是她的堂兄,在那段让人眩晕的记忆里,他被威逼利诱着成为了食死徒,在集会时的软弱表现被特拉弗斯的黑魔法折磨导致右手神经性地抽搐。 艾德特拉弗斯逃走了,过了这么久傲罗也没来,可见没有人没有联系傲罗,看来那位先生是真的被自己的态度气到了。 想了想艾玛还是重新走进了那家二手书店,走到刚刚艾德特拉弗斯坐着的地方,从旁边的旧书堆里抽出一张纸垫着本子写下了一条留言。 艾玛在回到住处时颇为惊讶地看见邓布利多校长正坐在她家的门廊前,紫色的天鹅绒袍子上坠着星辰,似乎每次看到这位老先生都是穿着十分显眼的衣服,邓布利多看见她后点头压了压帽檐。 艾玛问了声好,用着疑惑的眼神望着这位老先生,在这位睿智的老人面前耍心机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在面对邓布利多时是直白一点会让事情简单很多,“很抱歉不请自来,有位教授碰巧遇到你遭遇了袭击,我想有必要带你去做个检查,要知道有些魔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位老先生的话听上去谦逊又好心,但里面不容置疑的意味太明显,虽然话说完没有给人拒绝的机会但艾玛并不讨厌,这位老先生可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霍格沃兹的在任校长,整个魔法界有谁能出其之右,这样的人本就带着让人信服的资本。 不过,正因为自己佩服他,所以艾玛也清楚,邓布利多校长的主要目的不太可能是来照看自己。 邓布利多校长并没有带着自己幻影移形,想必也是担心她的状况不适合空间移动,他们乘坐巴士来到圣芒戈,乘务员给校长先生端了一杯免费的热可可,最后进了艾玛的肚子,不过说实话,巫师的巴士并没有让人好受多少。 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与艾玛的毫不在意相比,圣芒戈的治疗师就显得激动了很多,就连一向平和的邓布利多校长情绪中都带了一丝温怒,她的身体状况比起一般人来说差太多,光是肉眼可见的伤疤就让人心惊,左边的小臂和手上两指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