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听见特拉弗斯这个姓氏会反应这么大,原因都不需要用心去猜,特拉弗斯性格冷漠但也同样残忍,和马尔福一样是魔法界里的有钱有势的人,但他进了阿兹卡班而马尔福全身而退,可见他是食死徒里比较疯的人,这样的人碰上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会做些让人恶心的事,真的是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惊奇。 艾玛躺在斯内普对面的长沙发上,面容并没有因为熟睡而放松,在他了解艾玛特殊性的时候是打算在确定之后告知邓布利多的,使用得当会是一枚好棋子,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在没毕业就义无反顾地投身到黑魔王的阵营当中去,再者,艾玛身无长物,接受帮助回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此他并没有什么罪恶感。 但他此刻却不想这么做了。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思有这样的想法,选择权在于艾玛,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斯内普会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 艾玛醒来的时候发觉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除了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空荡荡的其它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她没有立马起身,而是仰面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污渍发呆,说是发呆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想,眼睛里空荡荡,如果斯内普瞧见了她这副毫无波澜的样子估计会想起第一次见到艾玛的情景。 斯内普将入侵者里里外外审问了个透之后才交给傲罗,他从壁炉里出来时候发觉艾玛已经不在沙发上了,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推开艾玛暂住的小房间,屋里的东西摆放整齐,那张变形过的小床上整齐叠放着毯子,以及,一根模样平平无奇的魔杖。 她离开了。 斯内普皱着眉,心里十分不痛快,这个决定在意料当中,所以他并没有觉得惊讶,但依然很不痛快,毕竟艾玛一直表现得很有礼数,恭敬的有些谦卑,而且不辞而别之后她又能去哪儿,一个在魔法界和麻瓜界都未成年又毫无自保能力的小鬼,不学着得寸进尺赖着长辈,一个人逞什么能? 他此刻更是不喜她了,他确实厌恶她偷窥的举动,但不代表他会将一个幼崽逐出这间屋子,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自己先跑了,也无怪她活成这副任人欺的样子,那一点特殊的能力在她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就像是对她的父亲,老怀特可比老斯内普要狠多了,老怀特是个彻彻底底的罪犯,从很年轻的时候就进出监狱跟自己家一样,相比起来托比亚斯内普只能算是个脾气不好的酒鬼罢了,而艾玛自始至终都没有怎么反抗过老怀特。 在去找老怀特之前斯内普有想过,他的这次入狱很有可能和艾玛有些关系,结果一切不过是他的胡思乱想,他将那根较温和的二手魔杖拿到了手里,真是愚蠢,若是他一定会将这根魔杖拿走。 既然别人都不屑于要,自己又何必为了一个连斯莱特林都不是的蠢货费心,斯内普憋着火哐的一声砸上了那间尚且留着他人气息屋子的门。 说实话,艾玛对魔法界的并没有多少归属感,一方面认为自己真的没什么天赋,一方面也是因为出身不同导致她与周围的人没什么共同话题。 她出身在贫民窟,父亲是个罪犯,母亲是个流莺,这在她幼时生活的地方来说并不算什么,她接触到的人感知到的情绪自然不会有多美好,是以,在她进入霍格沃兹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那里的学生穿着整齐的校服每日嘻嘻哈哈享受着生活,教授们也和公立小学里的老师完全不同,她也知道了有个罪犯父亲和流莺母亲的自己和这些人是不同的,好在她分在了不怎么爱八卦的拉文克劳,也让她与众人格格不入的模样不怎么引人注目。 艾玛知道老怀特并不是她的父亲,因为艾玛的母亲在怀上她的时候一直认为自己攀上了什么大人物,一心认为自己会成为什么富太太,谁知道那个姓特拉弗斯的先生在几次春风一度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直到艾玛开始懂事之后才算是彻底认清事实,继而嫁给了老怀特。 艾玛在来到魔法界的时候也曾幻想自己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与她相认,然后将她从那个泥潭里拉出来,幻想归幻想,她也知道这种事微乎其微。 她并不怎么聪明,也因此格外勤奋,她确实是喜欢读书的,即使是那些枯燥无聊的书她也能捧着看上好几遍。 所以,即使在食死徒在外猖獗,学院里气氛凝重,而自己这个身世不光彩的泥巴种遭受的明里暗里的迫害尤为严重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要离开霍格沃兹,毕竟挨打这种事情她也是习以为常了,学院里的孩子们加起来也没有老怀特下手狠呢,对此艾玛适应良好地将那些明刀暗箭当作练习魔咒的好方法。 但作为一个幸运值为e的人,生活再次给她丢了把刀子,深入骨髓的那种。 在进入魔法学校第三年的暑假见到了她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那个男人和她长了一双一模一样的冰蓝色眼睛,衣冠楚楚地站在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