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提醒了。” 他白了一眼,后撤几步,道:“茂润,我们走。” 梁疏淮的视线再次回到茂润腰间那暗红色的香囊袋上,它随着茂润的动作一晃一晃,像是那些被贩卖的姑娘抓着求生之绳,摇摇晃晃那般。 刺进他的眼睛里。 他没有挑破,他猜想茂润应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独自支撑起这“肮脏帝国”。 他怒喝:“央央儿的身份从来不只拘泥于贵女或民女,她的身份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挣的。” “她独自反抗了那些害她的牙子,她靠着自己的手艺挣了钱,得了他人一声‘二掌柜的’‘小月姑娘’,还在这大启十州的饰品大赛里夺了魁,我想到了她全国闻名的那天——” “兄长不要忘记,自己曾如此地鄙夷地嫌弃地称她为‘这种女子’过。” 茂润的身躯在‘牙子’二字时,顿了顿。 虽仅一瞬,但逃不了梁疏淮那双锐利的鹰眼。 所有的猜测,在此刻,得了一丝印证。 在这纷繁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大雾里,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一直追踪的无底洞的尽头。 - 夜深了。 宋令月还在收拾回程的行李。 一件简单的衣物折叠了许久都还未完成。 油灯昏黄,客栈窗外的游人喧嚣未消,三三两两未归家。 骆云早早就睡去。 丝毫没有把今天遇到的陌生男子这事放心上,反而将奖品里的锻造工艺书籍围在怀中。 翻页痕迹还大喇喇地展现着,连同他那浅浅的一滩口水。 梁疏淮看不过眼这样糟蹋书籍,使了点巧劲才把书籍抽出来,顺手将薄毯盖了盖。 “这小子睡着了,力气还挺大。” 梁疏淮面对骆云,愈加的像一个大哥哥,一个长辈来。 宋令月看着梁疏淮清瘦又成熟的背影,心中有千回百转。 她知道她是梁疏淮的定了亲的夫人。 可是今日说的什么贵女,婚事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莫名其妙的兄长到底是谁,怎么的没介绍? 还有—— 他们俩牵手了,亲吻了,还..他还今日当着他的兄长这样的告白。 算告白吗? 她晃了晃头,好像不管从哪种方面去猜想,梁疏淮喜欢的一直都是原身,而不是她。 手里好不容易快要收拾整齐的衣物,再次凌乱了。 梁疏淮瞧着宋令月神情有异。 他想去问询,可是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是自己所爱之人。 他咽下口水,抚上了心口。 一回想,他的心跳就砰砰而动,无法停止。 她没有反驳是不是—— 梁疏淮思绪瞬间冷却。 这么久以来,他忘了,他依旧用的是宋令月的夫君,梁子桉的身份。 也许,她没有反驳,是不是因为她所喜爱之人是梁子桉? 书籍在他的手里被曲折,如同他那曲折心思。 不如坦白? 一个想法冒出来了,又迅速被打破。 如真是坦白,那先前的举动——都是登徒子的行为。 不行不行! 最后梁疏淮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她喜欢的是自己,还是因为自己是“夫君”所以喜欢自己。 “央央儿——” “阿淮——” 两人异口同声道。 “怎么了?” “怎么了?” 四目相对,各自的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梁疏淮鼓起勇气,展现出一个男子汉的该有的担当,他想问清楚宋令月喜不喜欢他。 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咱们...要不要喝点酒?——” 宋令月微张嘴,眼眸闪动着。 可心里莫名地想到了那晚醉酒后,两人亲吻..相拥..的场面。 她低垂着眼,咽了咽口水。 她明明是一杯倒的人,而他现在还叫她喝酒... 在今日这样热烈的告白之后... 莫不是—— 莫不是想完成那晚没有完成的事吧?! 她
第 34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