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疏潇只道这弟弟向来玩劣不堪,瞧着这护人的模样。 他嘲讽道:“你又招惹了哪家的小娘子?” 又将骆云多瞧了几眼,戏谑:“——还带了个拖油瓶?” 梁疏淮白了一眼,无畏道:“你莫要胡说。” 梁疏潇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我是胡说。” “瞧这个孩子的傻气,与你如出一辙,应是你的孩子吧?” 骆云惯来是懂得避害自保的,可此刻他听着这个莫名其妙挡着路,大喇喇地调侃小月姐姐和阿淮哥哥这般的怪异有钱男子,他喊了一声:“你才傻呢!傻得连我们三人年龄相仿都瞧不出来,难道你孩子和你一般大的年纪?” 梁疏潇很高,他比梁疏淮都还要高半个头。 虽然他比梁疏淮年长五岁,因此年幼时的每次相见,梁疏潇都会戏谑梁疏淮这个年纪时他都多高了云云。 仗着个子高,喜欢居高临下地看人。 这是梁疏淮最讨厌他的一点。 于是,梁疏淮顺着骆云的话说道:“可不是傻么,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只长个子不长身高呗。” 一来能避免梁疏潇小鸡肚肠,将怒气撒在骆云身上。 二来,他许早就想这样骂他了。 宋令月站在一旁,没有发声。 她不认识这个人,她也未曾听过梁疏淮有哥哥。 准确来说是原身的夫君不曾有过哥哥——这是陈霜儿诉与她的。 她仔细打量这个人,与梁疏淮似乎是长得不像,大抵是某个亲戚表哥堂哥之类的? 思及此,她倒放下心中的疑惑来。 不过,她依旧没有发声,若当真是亲戚,她一个未过门的妻子倒也不好插嘴。 梁疏潇自知是从梁疏淮的嘴里讨不到好的,反而是盯上了宋令月。 他细细打量着,总觉这样貌同宋御史家的那女儿有几分相似,不过更胜一筹。 “我说怎的拒绝了那桩婚事呢,原来是有这样的美人在侧。” “还是大赛的魁首?” 商贾向来是不入流之辈。 若非阿父遵循了祖父的遗嘱,永不致仕,反而去经商,否则他梁疏潇都不愿与这下等人接触。 “哼,好好的名门贵女不要,要这种女子,魁首有何用?能当饭吃?” 梁疏潇出口嘲讽道。 不管是瞿芳也好,还是经商中接触的其他女商人也罢,他都觉得蠢钝不堪。 “我看你不如早些同意那门亲事——” “魁首有何用?”梁疏淮低着头冷笑一番,周身散发出深深的戾气。 不待梁疏潇说完,下一秒,梁疏淮已经闪现在他的面前,一只手虚掐着他的脖子。 而另一只手抵挡住了梁疏潇跟随,茂润的抵抗。 “茂润,你还是慢了些。”他嘲讽出声。 夏风吹起他的墨发,却带来了一丝肃杀之气。 梁疏潇知道他不敢杀了他,生气地问道:“我说的话让你有什么不满?不是事实?” “贵女和民女这两个不同的身份对你来说,孰轻孰重,你不知道吗?” “这样的事,我大抵是不需要兄长你教的。”梁疏淮垂下了眸子。 “兄长最宠爱的姬妾是平嶒郡的,兄长的夫人却是京华城的,兄长你不是已做了示范吗?” 梁疏淮抬起眸子,一字一顿:“可是我不屑。” “我所爱之人定是我的夫人,我的夫人定是我所爱之人。” “不论她什么身份,贵女也好民女也罢,只要是我所爱的。” “她——” 梁疏淮弹退了茂润的抵挡防御的手,空出手指了指宋令月。 “你所瞧不起的民女,你口中所言的‘这种女子’在我梁疏淮的心里,她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字字铿锵,落地有声。 游人喧嚣,候鸟归巢,夏蝉轻鸣,在此刻统统静音。 宋令月的心跳愈加愈快,脸上蹭上了一层厚厚的红霞,她好似听见了自己的血液挣汨汨流动的声音。 她只能见到梁疏淮那宽大的衣袖轻轻晃动着,那双修长的手,那日握牵过的宽厚的手正指着自己。 ——指着自己。 梁疏潇笑了笑,他伸手推开了禁锢着自己脖子的手掌。 “若是你如此执迷不悟,千般万般的愚蠢,我这兄长也没必
第 34 章(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