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每辆车前都挂着侯府的牌子,车队浩浩荡荡进入永都城内时,街上的百姓纷纷避让且还对他们指指点点。 “世子妃,奴婢怎么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啊?”引墨放下车帘,回头冲余念道,“难道此番侯府当真大难临头了?” 余念假寐不语,若猜得不错的话,侯府此难就是来自于姜朗那伪证。 同余念猜得一样,姜朗今日早朝时便将伪证上交给了圣上。 圣上虽对侯府虽早有龃龉,却也没想过侯府会勾结外邦背叛大历,是以当殿震怒。 天子之怒,浮尸千里。 当下殿上朝臣跪了一地,哆嗦着大气都不敢出,目光平视只敢盯着身下的地板。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被圣上迁怒,小则乌沙不保,重则人头落地。 只有与定北侯平日交好的几位同僚,站出来替定北侯说了几句话,只可惜一个个地皆被拉出去挨了板子。 其余好友见状自是不敢再冲动行事。 巧合的是,这日定北侯未上朝,事发后,圣上即刻命心腹闯入侯府缉拿定北侯,关押天牢待审,就连个辩解都不曾给定北侯。 定北侯府也被获罪看守,侯府内外被官兵们围得水泄不通,整个侯府只进不出。 而官兵押走沈定山这一幕,并没有避着街市上的百姓。一时间定北侯被抓,定北侯获罪之事传遍永都城的大街小巷。 这也是为何,余念他们回府时众人会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原因。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守门官兵见状认出了马车,他一挥手,便有许多小兵上前将下车的众人团团围住。 “你们做什么?!”沈樱惊恐地看着他们,语气中还带着侯府三姑娘的气势。 昨夜她好不容易习惯了寺庙里的床,舒舒坦坦睡了个整觉,谁想一大早便被娘从床上拽起,即便是已赶了几个时辰的路了,她的脑子也还是不大清醒。 一路上周氏在她耳边念叨担心的话,她竟是一个字都未听进耳里去。 “做什么?!你们侯府之人眼下可都是带罪之身,谁容你在我面前撒野!来人呐……”那官爷一挥手便有小兵上来,举着手中的长剑便要将沈樱拿下。 沈樱自小娇生惯养,哪有见过这种场面,自小除了爹娘,别人便是她的一根头发丝儿都被碰过,可眼下这些人却举着长剑直指她。 她惊慌失措,拽着周氏的衣袖,眼里噙着泪花,面色霎时被吓得惨白,全然没了方才嚣张的样子。 周氏见状也慌了,她想护住沈樱,但无奈她也只是个妇人。 “娘!!娘!!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