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不查,祖母自会查清的。” 由于青柳的无故失踪,看管余井的仆妇也多了好几个。 见余念前往,众人纷纷让道,甚至有眼力劲儿的婆妇还主动开了柴房门。 “世子妃,老奴没有偷懒,老奴们将余老爷看得好好的。” 余念点头,冲引书道:“你在外头等着,我和爹有几句话要说。” “世子妃,要不还是奴婢陪您进去吧。”不知为何引书总觉得心里有些慌。 余念却摇头,“别让人进来。” 柴房内,散发着一股子难言的恶臭,余念不动声色地蹙眉,用手掩了掩口鼻。 躺在干草堆上的余井听见门口的动静眼睛都不睁地唠叨,“老子跟你说,老子可是你们世子妃的亲爹,眼下虽遭人陷害落了难,但也不是一直如此了,我劝你们还是对我客气点儿,给我去打点儿上好的老酒伺候好我,回头等老子出去了自然不会为难你。” 说完话后过了许久,余井都没听见来人的声音,不耐烦地蹙眉睁眼,正欲怒骂出声,却见来人是自己的女儿,他一时语塞。 见余念清冷地站在距离他几步开外之处,就如仙子意外落入凡尘般通身气质与此地格格不入。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余念,余井总觉得看到了已过世的郭氏。 不得不说,余念和郭氏太像了,她们都有清冷的气质和出众的美貌。只可惜了,余念的性子不像郭氏,郭氏软弱好把控,而余念自小就如一只带利爪的小野猫,难以驯服,也难控制。 长大后,这性子就更是强势了,甚至有时候,她的一个眼神都会让他感到害怕,特别是这次来永都城后,这样的感觉更是强烈。 “念念,你怎么来了?”余井一改此前嚣张的口吻,声音突然软了下来,“爹知道错了,你要相信你爹,是那个贱女人勾引的我。念念你看爹的年纪也大了,这长此以往地关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要不你还是将爹放出去吧。” 余念没有插话,只冷冷地看着余井表演,末了她才道:“爹,这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 “什么?”余念的话让余井不解。 “小时候娘与我说,您是个谦和有礼的男子,懂得怜香惜玉,也会宽厚待人,是难见的君子。可这样的人,我只在娘亲的嘴里听过,自小你展现给我的从来不是这样,所以我想……”余念的话顿了顿,“其实你从来不是我娘口中所说的人吧?你不过是贪恋娘的美色,将自己包装成了那样一个人,骗了我娘嫁给你,而后你原形毕露,是这样的吧?” “哈~~”余井冷笑一声,突然怒瞪双眸像是被人揭穿了自己的真身感到惭愧一般,整个人狰狞地看着余念,“余念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爹!无论如何都是你甩不掉的包袱,不过……” 说着余井从干草堆上起身,他的目光落在余念身上,从头到脚,从眼眸到樱唇再到天鹅颈,一寸寸,眼神露骨几乎没有任何掩饰。 “你说我是贪恋你娘的美貌,这一点你确实说对了。当年你娘可是十里八乡最貌美的女子,她的容貌当初便是放在永都城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你可知当年我娶了你娘,有多少儿郎艳羡吗?只可惜,你娘最终便是死在我的手中也没让他们那些人沾染分毫。” “余念你知道吗?你的一双眼睛像极了你的娘,美目流转,让人心忍难耐,深浅梨涡更是叫人沉迷地无法自拔。” 说话间余井一步步走向余念。 自打余井用那恶心的目光打探自己时,余念便已预感到了什么,她蹙眉脚步微微后退。只是不知为何,看着余井那样的眼神,头却突然晕眩起来。 眼前的事物开始渐渐变得模糊,脑子里一幕幕都是她幼时的阴影。 她偷摸着在灶房洗澡,她用干草将缝隙堵得严严实实,可将将开始脱衣,便有灰落至她的肩头,抬头对上的是一双贪婪的眼睛。 她和曹氏干架受伤了,偷摸着躲在梆硬的被窝里用自己采来的草药敷伤口,可被子却被人冷不丁地掀开,余井居高临下,那双眼睛还是一样贪婪可憎。 不敢在家洗澡的她只能偷偷躲进丛林里,趁着天热下水在溪涧清洗身体,可余井的那双眼睛却如甩不掉的臭虫,自打娘亲离世,她便忐忑着小心地长大,努力地避着那双叫人发毛的眼睛。 余念大口地喘息着,感受着面前的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余念终于回神转身欲离开。 可余井不过几步就抢先她一步来到柴房门口,他将手中的长棍横亘在门上,余念大惊大喊着引书。 引书听到里头的动静想进屋,可房门却紧闭根本没法推开。 几个仆妇加上引书几人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