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井,而后再骂余念最后甚至连侯府的人都没放过。 情绪之激动,言语之龌龊,令人闻着厌恶见者咬牙! 老夫人得知此事后,冷眼让刘嬷嬷给曹氏灌下一碗汤药,叫她昏睡了过去。 至此,秋叶居终于恢复了往日的萧瑟。 “世子妃,听说青柳毁容了。” 晚膳后,余念翻看医书为几日后的考试做准备,引书端了甜汤进来。 “毁容了?!!”在给余念侍奉茶水的引墨闻言,注意力都落在了引书的话上,“她不是被关在柴房吗?怎么好端端地竟毁容了?” 引书摇头,“不知,听看守青柳的仆妇说早些时候还好好的,吃完饭后她便一直喊着难受。仆妇也是懂得看脸色的,对其叫喊充耳不闻。再后来仆妇进去送吃食时,青柳的脸已被她自己抓花了,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大夫前去瞧了,说是不大能好了。” “啧啧啧……”引墨听完忍不住咂舌,“万万没想到啊,从前那么风光的人,眼下居然会落得如此境地。” 两婢女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议论着。 而余念从始至终都只是默默地听着,面上没显露任何情绪。 好似对于这个消息,她一点儿都不意外。 “哎,青柳如此也不知世子会如何,毕竟青柳与她人不同。” 引墨的话让始终不为所动的余念翻看书页的手蓦地一顿。 沈凡呈…… 大抵是会难过的吧。 只现实始终都是残忍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因着余井的事儿,一连几日侯府都陷入了恐慌中。 毕竟因着某些关系,这几年侯府一直很安稳,鲜少发生这样的事儿。 事发后,大家都在传,向来待人和颜悦色的老夫人因此大发雷霆,一夕间惩处了好多人。 在此氛围下,大家自然不敢偷懒犯错,一个个的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至于余井和青柳则始终被关在柴房中,凡是有人问起刘嬷嬷总说事情还未查清。 最初大家都信了,可过了几天再听到这样的解释,大家心中便都明白了。 青柳被侯府抛弃了。 余念听说期间沈凡呈也曾去见过青柳几次,但都没有见着面。 引书引墨私下猜测青柳避而不见,是因自己毁容是以不敢再看世子了。 而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余念始终坚持看书,不知不觉便迎来了她行医文书的考验。 入冬了。 凛冽的寒风肆意地吹卷大地,风落在脸上犹如一柄柄冰刃,刺痛地几乎叫人麻木。 这日一早,余念便在两个婢女的陪同下离开侯府,准备前往指定的考场考试。 三人将将走出侯府,还未来得及登上马车,刘嬷嬷急切的声音便在身后传来。 余念顿住步子,见刘嬷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抚了抚她的背,替她顺气。 “刘嬷嬷,您跑这么着急做什么?” “世子妃,这个是老夫人给您的,上回您与她说了这事儿,她便遣人去了白云寺,虔诚叩拜几日才求了这个诸事顺利符。” 余念垂头看着那只躺在刘嬷嬷手中小小的灵符,心下涌上一阵感动,她伸手接下冲刘嬷嬷福了福礼,“念念谢过祖母。” “世子妃,老夫人还说了她相信您可以的。” 余念浅笑。 祖母不仅疼爱她,甚至从第一次见面至今,从来都是无条件地信任她。 心生感激间,余念也忍不住惆怅起来。 记得前世侯府被抄家后,全府上下一百零八口无一人幸免。 而府内女眷皆被处以绞刑。 她没办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场景,分明大家都抱着活下去的信念,可偏偏身不由己一步步走向那条高挂的白绫自缢而死。 而当时的祖母……该是如何? 余念不敢再往下想,她吸了吸鼻子与刘嬷嬷告别后,便转身登上了马车。 马车辘轳缓慢地行驶在永都城内宽阔干净的街市上。 余念紧紧地捏着手中的灵符,终于压制下了那份不受控制上涌的灰败感。 几日后,文书的考试出了结果。 不等余念命人去看结果,蒋盛便已风风火火地登上了侯府大门。 她如火般的身影飞快地在侯府回廊上穿梭而过,替她引路的婢女被她远远地摔在身后。 “你且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