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正在整理床铺的引书闻言,责备地瞪了引墨一眼,而后示意她世子妃还在。 而此时的余念压根没将方才的事儿放在心上,只在听了引墨的话后心生好奇。 “你说方才那婢女的哥哥曾救过世子?”余念一脸好奇。 引书见状生怕引墨的大嘴巴又胡言乱语,接过了话,“嗯,青柳的兄长青言是世子的书童,与青弩一样自小陪在世子身边。不过青言与世子一样,身子都不大好。几年前因一次意外,青言为了救世子丧了命,而青言的亲人只有一个妹妹,也就是方才的青柳。世子为了能让青言安心,便将青柳接入侯府,代替青言照顾青柳。” “这么说来,她也不是这府上的婢女了?那怎得以婢女自称?”余念不解。 “还不是她脸皮厚!咱们世子才瞧不上她呢,是她自个儿一厢情愿!别看她方才柔柔弱弱的样子,实际上心机可重着呢!”引墨到底没忍住,“你们没见青弩对她有多嫌弃么?此前我还听青弩说这个青柳居然妄想爬世子的床,也幸好世子对她无感!真是不要脸至极!” 引书摇头无奈地看着引墨,“你啊你,何时才能在你的嘴巴上带把锁?” 引墨吐了吐舌头,“我也不是谁人问都说的,这不是世子妃好奇么?我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咯。” 余念倒也不是多想知道这些事儿,只不过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既然这瓜已经送到自己面前了,她总要啃上一大口的。 引墨见世子妃不说话,还以为她是介意青柳的事儿了,察觉自己犯错,她忙开口宽慰道:“世子妃,您是世子妃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可比拟的。” “什么?”余念不解,直到她回头瞧见引书引墨的眼神,才知这两人是误会自己吃青柳的醋了。 她忙摆了摆手摇头,“今日乏了,我得休息了。” 说罢洗漱完便钻进了被窝里。 对于青柳的事儿,她介意吗? 似乎…… 除了好奇就没其余什么感觉了。 — 青竹居本是沈凡呈的书房,后因时常歇在此地,便命人改成了小院子。 它距离青月居是有些距离的。 沈凡呈一路停停歇歇回到青竹居,已是一刻钟后了。 屋内的暖意终于洗去了沈凡呈身上的不适,他任由青弩将自己的大氅卸下,顺手将手里的东西搁在桌上。 只手在离开那物什的那一刻,他愣了一瞬。 看着桌上那小巧玲珑的手炉,沈凡呈这才反应过来,他居然忘了把手炉还给余念。他的手指落在手炉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 “世子,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青柳的突然闯入,让沈凡呈蓦地一惊,受惊的动作撞到了桌上的手炉。 霎时手炉落地,沈凡呈紧了紧手眼睁睁地看着手炉砸在柔暖的羊毛地毯上,而后开裂,手炉里的炭火洒了一地。 好在炭火时间过长,已没了火星子。 “啊!”青柳见状忙飞身上前,她看着地上的破碎的手炉,不安道:“世子,这手炉摔坏了,要不我拿去扔了吧?” “你下去吧。”沈凡呈转过身一步步走向案几缓缓倚着坐下,“青柳,你是青言的妹妹,也是我侯府的客人,不必在我院子里如此。” “怎么了?”青弩听到屋内的动静,进屋时刚好听见世子说的这话。 “就是,你又不是这侯府的婢女,是清白的自由身,作何要这么看不起自己?我瞧青言是个十分拎得清的,怎生会有你这样一个妹妹?!”青弩俯身端起地上的水盆走向世子,没有再给她接近世子的机会。 青柳始终保持着一个动作,她垂着头,听了这些话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半晌才起身退了出去。 沈凡呈没有说话,眼睛盯着那只被摔碎的手炉出了神。 — “世子妃,打听到了,今年大夫的考试就在下月初。”引书看着正在埋头苦读的世子妃,犹豫片刻道:“世子妃,这距离考试不过七八日的工夫了,要不咱们等来年再去试试?” 余念却摇头,“来年太晚,早日考取文书,我便能多做一些事儿。” “可您这般没日没夜地看,怕是要熬坏了身子。” 余念看书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抬头看着引书笑道,“放心吧,这于我而言并非难事。” 若是放在前世的这个时候,或许有些难,毕竟医术已荒废了许久。 可她是重活一世的人。而且本就有基础,加上前世在青楼时她也时常偷偷救治与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