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去奉济更合适啊——殿下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可景江他们……”他们都在奉济啊。 可他眼眸依然清明,他望着远方,专注认真,似乎在看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样。 于是景川便下令,带着所余残部穿过宣州府南部,往兰平而去。 兰平相比于奉济,更加靠近湘南,又没有援军,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此去再次遇到埋伏的几率要大得多。 他实在是不懂,为什么沈淮襄一定要坚持去兰平。 一路上,景川都是提心吊胆的,但是直到兰平已经遥遥在望了,他们也没碰到什么伏兵。 反倒是依山而建的小城门口,奔出了一串豆子似的人马,慌乱又急促。景川策马上前,等看清楚来人时,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李时意?! 这比看到叶会勋的伏兵更让他惊讶,她怎么知道他们来了……再说金甲不是说她已经北归了吗? 他记得消息传回来的那一天,殿下生了好久的闷气,成敬实挨的打,有一半是替她背的锅吧? 她怎么又回来了? 景川百思不得其解,脑子还在乱糟糟的时候,后头的沈淮襄已经下马了。 景川连忙跳下去搀扶他——沔江那夜,终究还是让他染上了风寒,这一路有没好好用药将养,病势愈加沉重了。 好在,他们平安抵达兰平了。 “沈淮襄!” 李时意还是不会骑马,得知消息的她着急出门,就让李莹带着她出来了,见他被人搀扶着,她不由得失声喊出来,一抬腿,慌忙从马背上滑了下来。 在地上一个踉跄。 李莹眼皮都要炸了,“姐!” “小心……”见她如此冒冒失失的,沈淮襄心里着急,想上去接住她,但是奈何四肢发软,刚一动,就咳了起来。 “殿下!”景川牢牢拽住他。 李时意冲了过来,“你……” 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到了他跟前,又全都梗在嗓子眼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见他面色发白双 眼微红,连站着都需要搀扶,李时意忽然眼中泛酸。 她真的……好像说不话来了,咽喉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倒是沈淮襄,蓦然一笑,好似早有所料一般,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说什么胡话呢! 李时意低头,两滴泪落入尘土中,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李时意……”沈淮襄忽然唤了她一声,上前半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但是她泪已落,此刻只剩略显湿润的双眸。 几乎没有痕迹。 他不甘心,指腹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留恋不舍。 不自觉地,他的手指往咽喉下探了探—— “啪!” 李时意只觉得“轰”地一下,全身汗毛都炸起来了,连忙一巴掌拍开了他的手,踉跄后退,仓促之下还差点摔了,被后面的李莹扶了一把。 “姐……” 李莹的心“咚咚”乱跳,惊色未褪的眼眸从李时意脸上转向沈淮襄,刚刚……是怎么回事?怎么他看着她的时候,眼眸仿佛要烧起来了似的? “没、没事……走,回去吧。”落在身上的视线仿佛要将她洞穿,李时意心慌得不行,头也不敢抬,拉着李莹转身就要走。 李莹年纪还小,并不懂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脸也跟着烫烫的,忙一起落荒而逃。 等姐妹俩都上马了,沈淮襄才刚回过神来似的,低头看了看微微发红的手背,笑了一下,吓得旁边的景川仿佛见了鬼。 难不成,这就是殿下非要回兰平的原因? “我就知道你会来”?他怎么知道李姑娘会来的? “回城。” 等他再抬起头来,景川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精神好了许多,仿佛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样。 景川满肚子的疑问和担心。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以他的身份地位品貌,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人得不到,怎么就……人家李姑娘可是心有所属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干嘛非得抓着她不放呢! 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