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围困奉济,北面的王谦也拔营了。” “什么?”她扶案而起,却因为起得太急而一阵眩晕,两耳一阵轰鸣。 张珣被她吓一跳,“李姑娘?” “没事,”李时意扶着额头,坐了回去,“可有探知王谦是往何处去了?” “应该是去奉济,与成敬实南北夹击吧?”不然还能去哪儿? 虽说现在沈家四面皆敌,但临川以北依旧稳固,他自然是要南下了,除了奉济就是…… “姑娘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会来兰平?”张珣被这个猜想吓得脑子懵了一瞬。 李时意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只是王谦这个人……此前祈祥就是落入他手中的,徐大人……我总觉得这个人的想法可能和别人不太一样,很擅长从一个叫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下手,叫人猝不及防。” 祈祥在临川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县城,有小蟊贼盯上不奇怪,但是他手握兵权,志不在小,竟然没有直接打临川,而是转道祈祥,叫人始料未及。 张珣搓掌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得不防了。” “是,可应该怎么防呢?”李时意自知不动武事,就问他。 张珣握着手,手背青筋突出,“四方设置警哨,探明敌情。即日起,春耕暂停,所有人不得随意出城,把所有有用的东西都搬进城来。”他是读过一些兵书的,但从未用过,如今乍然要用,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心中忐忑得很。 看到他这样,李时意心中更是没底了,“兰平兵马几何?” “大、大约两千。” “善加利用的话也够了。”这情况,还是比当初的祈祥好很多的,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可是怎样才算是善加利用呢? 两个人想了一瞬,继而面面相觑——不知道啊…… 那没办法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这兰平城连通洛都与奉济,也不能说丢就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