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我怕什么?何况沈淮襄对我有恩,我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李时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想了想,又道:“三伯父的生辰好像快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他五十了,是整寿,应该是要好好办的,阿爹虽然没了,但是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你去一趟吧。” 自从那场劫难之后,李庄的人对她们的态度好了不少,李时意平时又忙,李莹没什么好反对的,“好。” 当日,李时意没有去县衙,反而是趁李莹出去买菜的工夫,写了一封信。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已经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县令千金,变成了一个家常菜不在话下的人了,手指上好几道刀伤。 回来的这几天,李时意也被人指点过,只是在她面前,他们没敢像在李莹跟前一样直接把话说出来。 指点她的人,都是本地的士绅。 沈淮襄进城,另置官府人员,徐文等人都是外来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他们在本地的影响力瞬间被斩除了,心中自然不满。 最重要的是,他们所拥有的的一切都与大兴王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相比于这样一股来自北方的铁血势力,他们自然更倾向于大兴。 算得上是忠君体国……吧 七月初三是李知由的五十大寿,但是李时意要和徐文一道整理县衙文档和户籍,没时间去,所以只能备了寿礼,让李莹带去。 因为路途不算近,所以她还特意把骡车也给她了,还把方严叫来,让他从她去。 最近县衙人手充足,方严已经没那么忙了,何况他心里也跟李莹一样,好似梗着什么一样,复杂难言,所以也不常去当差。 李时意将他叫到一边,把信交给了他,“这封信你寻个没人的时间,亲手交给李里正。” “主簿……”方严奇怪地望向她。 但是李时意只是笑了一下,“别问。” “是。”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方严对她早就超乎寻常的信任了,当下就把信揣在怀里。 外面,李莹已经把贺礼都搬到车上了,“姐,你忙完了不是太晚的话,还是去一趟吧,不去不好。” “好……”李时意跨出大门,随口应着,叮嘱道:“去了伶俐些,不要只知道坐着,若是有人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也不要冲动,坏了寿宴。” “我知道了。” “那就走吧,早些去,才好搭把手。” “放心吧,现在去够早的了。”才过辰时,寿宴要到傍晚呢,李莹爬上骡车,方严坐在另一边驾 车。 “姐,锅里有吃的,你记得吃,不要一忙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了,身体最重要。” “哎呀知道了,一个小丫头啰嗦成这样,赶紧去吧。” “你催什么啊,又不赶时间。”李莹叨咕着,车还是动了。李时意站在门口,看着骡车渐渐远去,消失在拐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