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若是得了风疹,倒是能躲一阵子。”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起来。 可风疹之症,全身红肿还算是症状轻,严重时还会在脸上起小疹,从小到大她可就对自己这张脸爱惜得很,若是留下疤痕那还得了! 正欲离去,齐景绍那句“纳了她”就不停萦绕在耳边。 不止如此,齐景绍为了她顶撞皇后之事不出半日便会传遍整个宫中,到时候怕是躲不过黎夕云。 进退两难,她只觉得头疼,可一想到齐景绍纳了她,舅父知晓她云游四海后竟误打误撞成了齐景绍的妃子,怕是会气血上涌告假半月吧。 她想到此景便两眼一黑。 不管了,她这辈子也是为了自由拼了命! 大不了回到塞北寻遍天下名医诊治一番。 残日将落,天边的晚霞也逐渐消散,只留下几分黯淡的色彩。 竹林喧响,晚风带来丝丝凉意。 齐景绍身着锦衣华裳,面容犹如经过鬼斧神工般细雕琢,鬓边发丝也被晚风带起。 他放下笔,揉了揉眉骨,见锦天在自己身侧守了一天,漫不经心问道:“金砖呢?” 锦天唯唯诺诺道:“回殿下,金砖姑娘身体抱恙,和奴才告假了。” “抱恙?” 人精竟然生病了? 齐景绍思绪不禁穿回当日,这么多年,世人均形容他心狠手辣,可在金砖眼里,他到成了心慈面善之人。 脑海中金砖因他一句话落荒而逃的模样一直萦绕在脑海边,齐景绍心中嗤笑,平常胆子倒大,不过几句戏谑之言便红了脸,看都不敢看他。 齐景绍负手站起,他倒要看看,金砖还能使出什么欲情故纵的手段。 他淡淡道:“什么病?” 锦天回复:“回殿下,说是风疹。” 什么病生得这般巧? 他倒要瞧瞧是真病还是故意躲他。 齐景绍骨节分明的手轻敲案面,若有所思道:“去叫她过来。” 齐景绍的话不容置否,锦天应了一声就朝着金砖住处走去。 既然有人费尽心机将金砖送到自己身边,那他就让他们顺心如意,看他对金砖有多在意。 不久,门边传来脚步声,齐景绍闻声抬头,就瞧见金砖出现在眼前。 她素白纱衣披身,线条优美的颈项隐隐现出,与往日不同的是,脸上被一层薄纱蒙住,薄纱后白皙的脸庞透着红肿。 齐景绍远远地打量了她一眼,语气未有任何变化,“病了?” 金砖刻意与他隔了三尺远,声音清脆:“奴婢患了风疹,容貌可怖,这些时日不能服侍殿下了。” 他倒也第一次见金砖如此乖顺,可态度并未松动半分,“把面纱取下来。” 面前之人犹豫片刻,最后取下自己遮面之物,姣好容颜上却长了红疹,不禁轻叹可惜。 竟真病了? 金砖纤细的身躯更显消瘦,一双水灵眸子也不如往常光彩夺目,却也不显病气,竟叫人想多怜惜几分。 齐景绍指尖轻敲案面,在寂静冷清的翠梧书斋之中显得更加清脆。 半晌后,他才徐徐出声,“锦天,去请刘院判来。” 此话落毕,不仅是金砖猛然抬起头,就连锦天也劝阻道:“殿下,不说时辰已晚,刘院判专门照顾您的起居,这不合规矩啊!” 金砖也是神色大骇,忙说道:“殿下,这若是被外人知晓,不知道传成什么模样!” 齐景绍面上不屑,话语锋芒毕露,“孤都不怕,你怕什么?” 齐景绍心意已决,锦天哪里左右得了,只能照做。 锦天离去后,金砖才婉转开口,语气忿忿。 “殿下是故意整我吗?” “孤三番两次帮你,你便是这么想孤?” 他见金砖消瘦的身子似是站不住了一般,便朝侧位使了个眼色,“坐下。” 瞧着金砖面上犹豫,他继续说道:“孤是怕你倒在翠梧书斋。” 瞧着她犹犹豫豫地落了座,齐景绍这才收回眼神。 待到刘院判匆忙赶来,见齐景绍面色如常,又瞧见侧位女子病恹恹,提到嗓子眼的心虽放了下来,可表情也耐人寻味。 金砖老老实实让刘院判切脉。片刻后,刘院判扶着胡须悠悠道:“回太子殿下,这位姑娘只是得了风疹。” 齐景绍轻抿薄唇,问刘院判道:“为何忽得此症?” 刘院判思
第九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