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柔这般想着,扭头睨着秦策安,犹犹豫豫开口,“其实那个血铃子,我见过。” 闻言,秦策安敛起笑意,眯起眼看她,“在哪见过?” “小时候,我爹手里见过。” 这事说来也巧,她那个薄情的爹当年找到过一株,当时还跟她说那是名药,很贵。那时她小,不懂这些,便没在意,没想到真是名药,还千金难求。 云柔内心繁杂,想要的人找不到,不想要的人轻而易举就得到,真是烦躁。 “你爹呢?”秦策安略显激动,顺着她的话问下去,眼中有了一丝希望。 “不知道。”云柔弱弱的回了一句,知道秦策安的意思。 她是真的不知道,当年把她卖了之后,再也没见过他。他也把她忘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父女情分。 云柔看他那么期盼的眼神,又道:“他把我卖了,再没见过。” 闻言,秦策安气馁的坐下,仿佛泄了气,没精神。 “药呢?”他最后问了句。 话说到这份上,云柔也不想瞒着他,干脆全说了出来,“被我吃了,我爹时常打我,我听说那药能治病,就吃了,他知道后很生气,又把我打了一顿,之后就把我卖了。” 说也奇怪,自从吃了那药后,她身上便有异香,约莫是跟血铃子有关,它确实是个圣药。 不过这事,云柔从未对旁人说过,只对眼前的秦策安说。 不过瞧他的神色,怎么怪怪的?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血铃子没那么难找,说不准李大伯这次就能找到。” 其实是不想他死。 秦策安笑,起先是微笑,然后不知想到什么,越笑越癫狂,最后竟然抱住她,靠在她肩上,笑得胸腔震动。 云柔尴尬,怎么了?忽然这样子,是高兴,还是生气? 她不晓得,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秦策安是因为血铃子才这样的。 笑了片刻,秦策安缓下来,头抵在肩上没动,深深呼吸下,才道:“咱们真是天赐良缘,阿柔,你说是不是?” 想找的药被她吃了,正好解释了,为何她身上的异香能缓解他的疼痛,原来如此。 秦策安失落的心得到缓解,甚至高兴,他低头盯着高耸看,笑得意味深长。 就说这处不一样,现在总算明白了。 她自己是不是不知道?估计是不知道。 秦策安把头低了低,呼出的热气在颈窝里,钻到缝隙去,“你爹打你,我找到他,帮你报仇如何?你想他怎么死?” 云柔纳闷他的举动,忽然听见他说这句话,吓了一跳,慌忙道:“别,不用了,我早忘了他。” 动不动就死,挺可怕的。 “好,听你的。” 男人说话的声音藏在颈窝里,压着嗓子,闷闷的,有几分性感。 云柔脸热,不习惯亲近,便推了两把,“我,我们还没…要注意分寸。” 感受到她身子僵硬,男人就搂住她的腰,顺带捏了捏,一捏,云柔身子就软了几分。 脖颈上传来湿漉的感觉,热热的,软软的物体在滑动,稍微一想,云柔就知是怎么回事。 她心急的头往后仰,却不知如此更方便秦策安行事,纤细的脖颈一览无余,滑腻的触感极好,他舍不得离开,还想往下移。 “我,我,不能亲。” “再动就咬你。” 秦策安威胁她,但又不想吓到她,便耐着性子说道:“你宽心,我不会太过分。” 云柔紧绷的心松松,还没完全放下,又听他说:“只有一点过分。” “…” 说来说去,还是要做无耻的事,既然挣脱不开,云柔认命。 * 出门的云柔鬼鬼祟祟,一手挡住身前,一手捂住脖颈,生怕人看见似的。院里没别人,就是怕姚春芳看见,若是她知道他们在房间这样那样,定要追问的。 本来姚春芳的目的就是撮合他们,这下要知道,肯定乐开花。 云柔走到院子,偷偷看了眼,姚春芳在择菜,没注意这边,云柔暗暗松气,飞快的跑回屋关上门。 盆里有干净的水,她拧干帕子把自己脖子和身前都擦拭一遍,擦掉他留下的湿润痕迹。 可惜,那些绯红的暧昧印记,一时半会消不下去。 云柔注视镜中的自己,暗暗叹气,怎么就阻止不了呢? 她想,她是被秦策安身上的那股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