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柔在厨房煎药,每日都要做的事,她已然习惯,一边煎药,一边拖着腮,思绪神游。 忽然,她听见茶盏破碎的声音,刺耳响亮,细听,还有男人痛苦压抑的嗓音,是从秦策安房内传出来的。 云柔大惊失色,慌忙跑去看,来不及敲门,她就进去。 入目便是一地的碎片,男人面色痛苦的靠在桌边,他弯着腰,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压着疼痛的声音。 “啊…啊。” 云柔愣住,是胸口疼?还有头疼? 没时间思考,她赶忙扶住他,“公子,怎么样?” 他听不见云柔说话,只是极力的忍耐那股痛感,发泄般的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 以此来减轻痛苦。 “药,药。” 云柔松开他,又去厨房把药端来,滚烫的药在碗里,烫的她指尖绯红。 “药来了。”她吹吹。 秦策安痛得听不见她说话,只感觉到他的肩膀被人搂住,有股异香钻进他的鼻尖,一直萦绕在他身边。 好闻,好闻的可以让他减轻痛苦,舒畅许多。 他渐渐缓下来,大口的汲取那股香味,直到痛感消失。 秦策安抬头,盯着云柔娇媚的面庞看,一言不发。 云柔被他看得紧张,特别是那双泛红的眼睛,仿佛野兽注视猎物的眼神,随时会吃掉她,她咯噔一下,结结巴巴的开口。 “喝,喝药。”随后松开自己的手。 秦策安看看她,又瞅着那碗药,问:“你抹了什么香?” 他的面庞因为痛苦又白了几分,更显脆弱。 * 云柔晚上睡不着,想着秦策安问她的话,问她抹了什么香。 思索着他是不是不喜欢身上的味道?不然不会这么问。 以前在百花楼时,她们都羡慕她,很喜欢她身上的香味。 如今看来,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 云柔翻来覆去,索性坐起身来,去外头走走,谁知刚开门,就看见秦策安走在院子中,瞧这神情,是要出门。 原来他不是不出门,只是在晚上出门,难怪皮肤那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