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为饵(1 / 2)

“怎么?仅凭两句话就想把自己撇干净?”方海气得吹胡子,恨恨地看着卞宁宁,可眼底却多了几分从容。

“玉锁有没有害我的幺妹,自然不是我说上两句就能定罪的,但更不是你在此闹上一番就能脱身的!你要证据?那我就给你证据!”

方海说完,朝着身旁站着的小厮点点头,而后就见那小厮朝着方府内跑去。

片刻后,那小厮带着另外一个婢女走了出来。

这个婢女,卞宁宁也是见过的。是与玉锁轮换给方秋卉送饭的那个。

玉锁瞧见来人,哭得更厉害了。眼泪止不住地掉,拼命摇头,一个劲地喊着“金瓶”。

金瓶应当就是那婢女的名字。

金瓶有些怯懦的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小厮身后,被带到众人面前。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方海,又瞄了眼无力倚靠在一陌生女子身上的玉锁,却立马就垂下了头不敢再看。

她身子还在发着抖,带着声音都是颤的:“大老爷……”

方海淡淡地嗯了一声:“金瓶,此前你是如何同我说的,现在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再说一回。免得大家以为我方家当真欺善凌弱!”

金瓶被唤到的时候,身子猛地一激灵,交握在身前的手也被自己捏得通红,指甲嵌入皮肉,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

“我……我与玉锁住同一间屋子,和她轮流给姚夫人送饭,但她之前总是会主动替我送饭,我起初……起初只是以为她是好心。可……可姚夫人去世那天晚上,她却突然不见了。”

说到此处,金瓶这才又鼓起勇气看了眼玉锁,只一眼,就让她红了眼眶。

玉锁如今的样子实在不堪,额前一片血污,与尘泥混着,乌红刺眼。身上绑满了绳索,因血液流通不畅,双手已渐渐发紫。

这双手,从前她生病时,还偷偷给她炖过鸡汤,给她仔细小心地喂过药。

方海听她停了下来,便又扯着嗓子吼道:“继续说啊。”

金瓶被吓了一跳,当即跪了下去,膝盖磕出咚的一声,结结巴巴地说到:“前夜里,我起夜时却突然发现玉锁……玉锁不见了,我等了许久她都不曾回来。”

“第二日……第二日我醒来时,她便又在屋子里了。但她神色木讷,我同她说话,她也爱答不理。我原本也没觉着怎么样,可……可没多久,我去送饭,却发现姚夫人竟然……竟然尸身都冰凉僵硬了....”

“我这才想起此前玉锁总是刻意接近姚夫人,有一次我还……还碰见她往给姚夫人的饭菜中加了什么东西。我原本没在意的,可……可姚夫人去世之后,才觉出不对来,禀报了老爷。”

一口气说完之后,金瓶便匍身在地,将头埋在腿上,再不说话。瘦弱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伤心难过。

围观众人听了这番话,风向霎时就变了。原本还有些人因着卞宁宁的维护而怀疑方府,现下也尽是朝着卞宁宁和玉锁指指点点,一脸不屑,认定这二人是同谋,是害死姚夫人的真凶。

玉锁无助地看着金瓶,眼里满是绝望。其实金瓶说的这番话也算不得说谎,只是这表象背后究竟如何,她却不能宣之于口。

她绝不能将姚轩再牵扯进来。

所以她也只能摇头,嘴里呢喃着金瓶的名字,白费力气罢了。

卞宁宁身上也是阵阵发寒,如此看来,倒是她害了玉锁。那夜是她让雁之带走了玉锁,玉锁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她将玉锁揽得更紧了些,质问道:“金瓶乃是方府下人,方老爷是主,她是奴,自是全听方老爷的,不过是金瓶的片面之词,如何服众?”

方海顿时便想朝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蛋上淬一口。

他处理自家奴才,要服谁的众?若不是他将玉锁一事闹大是另有所图,他根本无需在此处与他们多费口舌。

他眼珠子一转,心里酝酿了一番,却是无所谓地笑了。也好,这事儿闹得越大越好,闹到官府收不了场,才正合他意。

“姑娘这番话说的在理。”方海附和道,在卞宁宁和玉锁讶异的目光下,又朝着人群外招了招手。

众人看了过去,就见城西万福堂医馆的掌柜,竟跟着方府小厮走了过来。他头发花白,年近古稀,一手拄着拐杖。

这万福堂掌柜在这西城也是赫赫有名,他经手的病人是数不胜数。

方府小厮扶着他,不用挤,人群就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让他走到了方海跟前。

“郑掌柜,有劳您跑这一趟了。”面对郑掌柜。方海竟难得的谦逊了起来,十分有礼。

郑掌柜冲着他点点头,颤颤巍巍地转过身看向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