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交易是他唯一能逃出锁妖塔的法子。 千司玄轻撇吡铁一眼。 玉成:“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带知暖姑娘逃离仙山吗?这不也正是你唤我前来的原因吗?吡铁吓着知暖姑娘,这事之后属下会给他一个教训,但现在我们还需要吡铁善后接下来的事,这不是您之前交代过的?” 晃动的火光之下,千司玄眼里放出阵阵冷光。 千司玄盯着藏在草丛里的吡铁:“这一笔我先记着。” 玉成松了一口气。 千司玄遥遥望着西林峰上冲天的火光,然后又看了看长相守峰上微弱的火光。 他忽然沉声:“没吃饭?” 千司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玉成和吡铁都没懵了懵,听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玉成愣愣地盯着千司玄,期待他给个明示。 可他连一句解释都吝啬说。 玉成忽然意识到千司玄一直盯着锁妖塔那儿的大火,他福至心灵突然明白千司玄的言外之意。 感情千司玄是嫌长相守峰和西林峰的火都不够旺。 玉成暗自腹诽,到底谁才是魔,胃口这么大。 玉成招来吡铁。 不过吡铁始终不敢过来。 玉成只好过去:“把这儿一把火烧干净。” 吡铁越过玉成打量了千司玄一眼,小幅度点了点头。 玉成又看着千司玄,他想了想:“你已经离开魔域太长时间,应该回魔域了,司玄大人。” 千司玄漠然。 玉成:“你不能离开魔域。” 千司玄不言语,抱着迟知暖消失于长相守峰的夜色中。 那一夜仙山烧了两把火,一把火少在西林峰,虽然锁妖塔没事,但山头却已被业火烧得光秃秃的,另一把火烧在长相守峰。 而长相守峰的火势显然比西林峰严重。 那儿除了光秃秃的山,什么也不剩。 谷志忠被死在长相守峰,迟知暖和他带回来的那个凡人也被那场大火烧死。 业火把一切烧得干净,连他们的骨灰也不剩下。 迟仲远和吡铁对战时身负重伤,昏迷不醒。 仙山所有大事都落在迟梁谷肩上,他匆匆办了迟知暖的身后事,耗费一番精力才让西林峰和长相守峰变回原样,仙山才终于恢复往日的样子。 ** 迟知暖是在第二日中午醒来的。 说的准确一些,迟知暖是被吓醒的。 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吡铁对她穷追不舍,吓得她一身冷汗,猛地睁开眼睛。 她醒来时千司玄就在她身边守着。 她被噩梦吓得浑身瑟缩发抖时,他就在她身边。 千司玄轻声安慰她:“别怕,只是梦。” 迟知暖惊魂未定地看着他,眼角余光扫过周围:“我们已经离开仙山了?” 千司玄拿着帕子帮她擦汗:“嗯。” 得知他们已经成功逃离仙山,逃离迟仲远监视,迟知暖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很快又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我睡了多久?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如果继续在这里待着,她担心迟仲远早晚会发现他们。 千司玄:“不要紧,等你恢复我们再离开不迟。” “我们是怎么离开仙山的?” 她明明记得昨夜吡铁就快要杀了她,后来她晕过去,人事不省。 虽然千司玄及时出现,可他和她一样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们是怎么逃出仙山的? “吡铁跑了,所以我便带你下山了。” “跑了?” 它前一刻还想杀她,后脚就这么不痛不痒放过她了? 这是什么道理? 可是除了这个解释她似乎也想不到更合理的说法。 迟知暖将信将疑,暂时不追问此事。 后来迟知暖才知道,原来她和千司玄离开仙山那一夜,吡铁烧了西林峰也烧了长相守峰。 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中。 迟仲远尚在昏迷中,迟梁谷草草办了她的“身后事”。 她想迟梁谷应该很高兴碍眼的她终于消失了。 他们休息了两日,等迟知暖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才启程前往问元派。 因迟知暖身子弱,所以这一路他们走走停停快二十个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