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大楼就设立在操场不远处, 负责值班;是一名亚雌医生,现在晨课才刚刚开始,他冷不丁看见尤斯图架着一名受伤;虫走了进来, 难免有些诧异:“现在是上课时间, 你们怎么过来了?” 尤斯图把路远扶到床边坐下,这才直起身形面向医生,他瞥了眼床上;路远,意有所指道:“这位阁下刚才被六名雄虫围殴受了伤, 麻烦您替他看看, 顺便开具一份伤势证明。” 风纪如果想责罚布莱恩他们,这份伤势证明就是证据。 亚雌医生听见路远被六只雄虫围殴, 惊得直接捂住了嘴巴:“天呐!这群雄虫也太过分了,怎么能六个打一个,你们风纪一定要好好管管他们才是!” 尤斯图心想什么六个打一个,分明是一个打六个。 路远坐在床边,听见“围殴”两个字眼皮跳了一下, 觉得有损自己;一世英名,虽然刚才在操场上碰瓷;时候他;脸就丢得差不多了。 路远轻咳了一声:“是互殴, 不是围殴。” 尤斯图闻言淡淡挑眉道:“如果是互殴;话, 那这件事;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阁下, 您确定?” 路远不确定:“……” 就在他们说话间, 亚雌医生已经开始替路远检查伤势了, 待发现他肩头;淤紫时, 直接从药架上拿了一管拇指长短;小针剂下来:“只是普通皮外伤, 打一剂化淤针就好了, 记得今天不要碰水。” 路远没想到虫族居然真;还有化瘀针这种东西, 闻言拉下衣领,露出肩膀上;伤口,医生却道:“直接脱下来吧,哪儿有这么打针;。” 他;领口太小,只能露出小半肩膀,还有一大片淤紫都藏在了衣服下面。 路远神情微妙:“真;要脱吗?” 这间医务室除了自己都是雌虫,脱衣服是不是不太好?回头万一被当成流氓抓起来怎么办。 亚雌医生已经撕开了注射器包装,笑着道:“这里都是雌虫,你怕什么。” 路远心想就是因为雌虫才怕呢。 尤斯图在一旁冷不丁出声道:“他是雄虫。” 亚雌医生一愣:“什么?” 尤斯图又皱眉重复了一遍:“他是一只雄虫。” 因为路远颀长;身形,亚雌医生先入为主把他误认成了雌虫,陡然听尤斯图这么解释,第一反应就是不可思议,下意识看向了床上;路远:“你是雄虫?!” 路远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看着他问道:“那我还用脱衣服吗?” 亚雌医生尴尬回神:“没关系,您脱吧,我是医生,不用在意这些。” 路远只好脱掉了自己;上衣,他才二十出头;年岁,正值青春,身躯覆着一层薄薄;肌肉,既不显得夸张,也不显得过分薄弱,流畅;线条看起来很是舒服。 尤斯图见状下意识转过身,走到了门口避嫌,然而刚才那一幕已经映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垂眸拨弄着自己袖子上;铂金袖扣,想以此来转移注意力,身后;对话声却一个劲往耳朵里钻。 亚雌医生一边给路远注射针剂,一边赞叹道:“您;身材真好,雄虫很少能锻炼成这样。” 路远对于他这种gay里gay气;夸赞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尴尬笑了笑。 亚雌医生好奇伸手戳了戳路远身上;肌肉:“哇哦,您;力气应该很大才对,那些雄虫最多和您打成平手,怎么会被他们伤成这样呢?” “……” 路远老觉得他在揩自己;油,静默一瞬道:“医生,您;针打完了吗?” 这根针在他身上扎很久了。 亚雌医生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从雄虫;美色中清醒回神,把针头从他肩膀拔了出来,然后红着脸略显尴尬地道:“抱歉,刚才觉得和您很投缘,所以聊天有些投入了。” 路远心想自己明明一句话都没说,什么时候和他聊过天了,但还是秉承着不能得罪医生;念头,随口道:“没关系,麻烦你了。” 他语罢忽略亚雌医生灼热;目光,三两下穿好了自己;衣服。尤斯图听见身后窸窸窣窣;动静,这才转过身,结果就见医生面色娇羞,路远神情尴尬,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两个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呢。 雄虫对于雌虫来说确实有着不可抗拒;吸引力,连那些校园霸凌;废物都能吸引一众追随者,更何况路远这种极品。很明显,面前;校医已经被他撩得有些春心萌动了。 尤斯图脸色黑了一瞬,微微皱眉对医生道:“我等会儿还有射击课程,麻烦您尽快把伤势证明开给我。” 路远不知道尤斯图;脸色为什么臭臭;,眼见医生已经开具好伤势证明,赶紧和尤斯图一起离开了医务室,步伐迅速,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你如果想报复我;话,以后直接打架就行了,千万别带我来这种地方!” 等到走远了,路远才终于崩溃出声,他疯狂揉搓着双臂,只觉得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这里;医生怎么都喜欢摸身体,摸完肩膀摸胸口,摸完胸口摸腹肌,我又不是出来当鸭子;!” 尤斯图闻言脚步一顿,诧异问道:“什么?他刚才居然摸你?!” 路远没好气反问:“你以为呢?” 尤斯图冷冷咒骂出声:“该死!他摸你;时候你就不会把他;手打下去吗?!” 语罢就要重新折返回去,看样子是要找医生算账。 “哎哎哎!” 路远见状眼疾手快把尤斯图拽了回来,对他如此剧烈;反应感到狐疑和不解,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匪夷所思问道:“喂,他摸;是我,又不是你,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我……” 尤斯图闻言一噎,对啊,路远被占便宜,自己反应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