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路七七本是屏息凝神到了时间方才从水中冒出头,谁知眼前的水帘之后竟是某人衣衫褴褛地站在自己跟前! 他里衣被扯得稀烂,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清晰紧实的胸肌和腹肌上遍布伤疤,其中还有路七七帮忙包扎的那处。 路七七一哽。 姬兆的腹肌她虽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她是第一次被人看到啊! 以姬兆的身高,只要微微垂眼便能看见她没在桶中的身躯。 路七七当即一掌拍了过去,甚至都没来得及结印,便见一团紫红色的灵雾从掌心喷涌而出,将人击中。 姬兆毫无征兆地飞出数米,脊背重重砸在大帐上,又被弹回来,倒落在地没了动静。 方才烧热水准备送进去的陈江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一怔。 “这路姑娘果然与常人不同,婚前与将军洗鸳鸯浴便罢了,还能洗得竟这般热闹。” 他说着热水也不敢往里送了,甚至将守在门口的其他兄弟也都支开,“为了庆祝咱们将军的好福气,走走走,喝酒去!” 而此时屋里,路七七正猫在浴桶中紧紧环住身体,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被打晕的姬兆。 “姬将军……姬兆?”她小声唤着,却始终不见人动弹。 别……别是被打死了吧? 她赶忙捏了个诀将流光锦穿上,又小心翼翼地过去查看姬兆的情况。 路七七蹲在他身边,给他翻了个面儿,又伸出指尖颤巍巍地去探那人的鼻息—— 太好了,还活着! 她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松了,随后一个屁股墩儿跌坐在地上。 “吓死了吓死了。”路七七不住地抚着自己的小胸脯,忽然想起方才自己用出来的那团灵雾,瞧着不像是仙宗的法术,倒像是…… 她低头去看心口窝那朵花。 不知为何,原本黑色的图腾此刻花梗处竟隐隐泛着红色。 她指尖轻戳了戳,并无痛感。 所以方才她用出来的法术,便是那魔气所说的能保护她的东西? 堪堪得出结论,便听得身旁躺着的人幽幽痛呼一声。 路七七被吓得一个激灵,几乎弹起来。 但想到人是被自己打晕的,她又悻悻蹲了回去。 “将军你……没事吧?”路七七把人扶起来,又赶忙后退两步,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姬兆被那一掌打得有些懵,此刻皱眉与她对视半晌方才回想起来。 他下意识想要用衣服遮住身体,却发现衣襟已被扯坏,此刻这般挡着也只是杯水车薪。 他努力地克制着惊慌,后退半步,瓮声瓮气地不敢看她:“想不到路姑娘竟……真是力大无穷。方才是姬某得罪了,日后必定会补偿姑娘!告辞!” 他说着抄起自己的衣服便往帐外走去。 “哎……”路七七嘴都还没张开,人就已经跑出去了。 将军大帐之中是良久的死寂一般的沉默。 半晌,路七七摆烂地往榻上一瘫,用被子将脸捂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她百思不得其解,便又将项链扯出来,戳了戳那几日都没动静的龙纹青铜刃。 “天刀,你说这事被占便宜的不是我吗……怎么反倒像是他被人轻薄了?” “虽然我是打了他一下吧。”她补充道。 “他不会因为此事记仇,就不带我回皇城了吧?那你该怎么办啊……不行,我去找他道个歉好了!” 说做就做,路七七一个鲤鱼打挺从床榻上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帐外走去。 反正现在姬兆也认为她力大无穷,她便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装柔弱博得同情。 若是他反悔了,大不了就以此来威胁他带自己回皇城,也是一样的。 路七七默默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岂知她还没走到帐门口,便听到有人在外面叫她。 “路姑娘,我……方便进去吗?” 是姬兆的声音。 这几日她学矫揉造作那一套早就腻歪了,眼下直接大手一挥掀开帐帘,“你别进来了,我出去跟你说。” 姬兆满眼震惊地看着她健步如飞走到自己跟前,目光复又落在她的脸上,忽觉那张本不算漂亮的脸蛋儿此刻竟被阳光照得多了几分柔和的美。 路七七还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傻了,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将军你怎么了,别是被我打傻了吧?”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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