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薛神医过来仔细查看了陆景川双腿,听他昨夜腿疼,这才放了心,这毒在慢慢解了,三日后定能将毒素排出,不过双腿太久没走动过,怕还是要练习一段时间。 陆景川见薛伯父这么说,自己还能再站起来,真多亏他千里迢迢寻找解药。 “薛伯伯,言语之谢都不足以报您的大恩。”陆景川发自肺腑的感谢,薛神医宛如让他重生。 “且不说你母亲与我多年旧友,我若不去找药,燕宁那小妞的泪水都得把老夫淹死。”薛神医哪里不明白自家徒儿的心思,这景川少年就成大器,他也不忍国家失去这么一员大将。 陆景川听到薛燕宁的名字有些过意不去,他自是知道她的心意,可他一直当她是妹妹,看来还是需要找个机会和她说清楚,不要耽误了人家。 薛燕宁听师傅提起自己,羞得借口要出去看药材齐了没有。 薛燕宁自小和陆景川相识,年幼时师傅总会带她每隔一段时间过去陆府,给陆夫人调理身体。 自从陆伯父过世以后,陆夫人搬去庵堂久住,陆府是陆家大公子陆景延掌家,她和陆景川已经多年未见。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她对陆景川的心思,她一直忘不了她第一次去陆府不小心摔倒了,陆景川温柔的哄她,抱她起来的情景,她第一次见到比自己师兄还好看的男子。 可是这个少年将军总是对自己客客气气,应该说是他对谁都是客气疏离,只有行军打仗时整个人才意气风发。 若不是这次他受了伤,怕是他们根本没机会相处这么久。就这样能有机会看他一眼,和他相处她就满足了。 趁着薛神医给陆景川扎针,苏善善溜回房,美美的睡了一觉,再把布带改良一下,看起来效果不错,这下晚上可以安心睡了。 她正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门口就响起了王管事的声音。 “苏善,你在不在,公子叫你过去。” “在呢,来了。”苏善善怕王管事进来,胡乱把布带都拢进怀中才去开门。 “公子药水好了,你快去帮他按按,我这老腰老胳膊,蹲不下,公子也嫌弃我手粗脚笨。” 苏善善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的男人说自己老,都不知该回什么话好。看着他说完走开,她也认命的去伺候那个奇怪的主子。 虽说她是个小富婆,却也只有这三百两,钱又不能生钱,她又不会做生意,为了以后自己的养老生活,现在能赚多少是多少。 药水蒸汽缭绕,陆景川闭眼在水雾中看起来颇有些得道仙人神圣不可冒犯之感。 苏善善轻声叫了句公子,熟练的挽起袖子,今日陆景川双腿肌肉不再紧绷,也不是绵软无力,苏善善一时不知该用力度大小。 “公子,疼不疼?” “嗯”,陆景川刚才扎针已经疼到脱力,回神后见不到苏善,听王叔说他一直待在房中,没把他放眼皮底下,他现在行动不方便,不知道他偷摸起来搞什么鬼,叫王叔把人叫来才放心。 苏善善不明白这个嗯是疼还是不疼,见他紧闭双眼好似不想和自己说话,想必是不疼吧,手下动作加大力气。 苏善善两辈子都没做过这么辛苦的工作,还没一炷香,她双手就无力了。 抬头见男人好像睡着了,她起身想走走。 “去哪?”陆景川仍然闭着眼。 “公子你没睡啊,我去给你端晚膳。” “嗯。” 又是嗯,可恶的资本家,剥削阶级! 陆景川听见脚步声粗重,人好像很生气故意的下脚加重。 等苏善善收拾好来准备看守病号,就见刚才还坐在简易轮椅上的陆景川,扶着桌子在练习站立。 苏善善一看表忠心的机会来了。她连忙上前扶住衣食父母。 “公子,我来扶你,小心摔倒。” 陆景川见苏善刚才怀里不知藏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顺他的话把重量靠在他身上。 苏善善差点摔个狗啃泥,这人看起来瘦,没想到那么重,说扶他只是客气话,没想到他好好的桌子不扶,身体重量全靠在她身上。 好像也是她自己要求的,哭丧着脸使出吃奶的劲,才把人连拖带扯的扶到床榻,她衣服都湿了,陆景川也好不到哪去,衣襟全松开了。 “你这是搀扶,还是在扛货?男子汉大丈夫跟个小鸡一样瘦弱。”陆景川一辈子的好脾气在遇到这个苏善全部耗光,他总有办法激怒他,始作俑者还不自知。 “公子,还不是我小时候家里穷,我爹没钱给我吃饱饭。”她要是力气大才吓人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