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善惦记着太子大婚的事,她看的那本书中,太子大婚当天夜里就一病呜呼,李玉瑶还没和太子圆房,新婚之夜就变成了寡妇。 现在新娘换成了李玉兰,苏善善内心祈祷,若太子能平安度过新婚夜,那剧情就改写成功,她苏善善就能逃离原剧情,做她快乐的女地主。 她着急知道结果,这里信息落后,如果太子有何不测,最快传到这里也要明日了。刚好她借病休养,明日去那信息最发达的茶楼打探打探。 打定了主意,她心中仍有些不安,今日惊吓过度,好处就是不用再刻意往脸上抹粉了,鬼知道她用的是画眉的黛笔,磨成粉慢慢加到面脂里,长期这么抹下去,真怕这张花容月貌的脸蛋抹烂了。 心中心事重重,也耐不住身体不舒服,想着逃不了剧情她该怎么办,又想到太子没死,她以后远离赵铮的幸福生活,再想想现在这个脾气越来越古怪的公子,真是赚钱不容易,想着想着没一会竟昏沉的睡过去。 这里王管事派人去苏善老家查探的人也回来了。 “公子,那苏善家确实有一病重老父,只不过这家人只有一个女儿,远在京城里的尚书家做丫鬟,这个苏善不知是冒名顶替还是胡乱捏造个身份。” “女儿?他的路引你找个机会查明一下。”陆景川想起那白玉的肌肤,若是女扮男装也有可能,只是女儿家家,谁会愿意抛弃名声扮个男人去别人家做下人。 “公子,既然苏善有嫌疑,不如把他赶出去。”王管事有些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个能伺候公子的,可惜来路不明。 “不,不要打草惊蛇,把他放我眼皮底下,我倒要看看他有何阴谋。”陆景川自认一个苏善不足为惧,他想要的是找出他背后的指使人。 苏善煎心熬肺的在房里过了一夜,一大早和刘婶说她去寻个大夫就一溜烟跑了。 刘婶还想和他说等明日薛姑娘过来,让薛姑娘给他瞧瞧,好省些看大夫的银子,还没说人就跑得不见踪影。 “这孩子”,刘婶轻笑出声,苏善把脸涂黑的缘故和她说了,都是苦人家的孩子,讨口生活不容易。 苏善善找了个苏州城最大的茶楼,叫了壶茶,一碟五香花生米,竖起耳朵专心听人来人往交谈的信息。 一天下来,她喝了五壶茶水,三碟花生米,两碗牛肉面,知道了东街的寡妇和西街的牛员外有一腿,那个矮沟前的巷子口谁家姑娘未婚先孕,就是没听到当朝太子的任何消息。 天色不早,茶楼里几乎没人,苏善善仍不放心,怕是自己来的太迟或是错过了这个最重要的消息,她拉住路过的店小二。 “小哥,敢问一下,你有没有听说太子死了?” “哟,这位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昨日太子才刚大婚,你这就在这说大逆不道的话,这要给官府的人听见得挨板子。”店小二明显被这问题吓到,哪有空口白舌咒人家,还是当朝太子,这是嫌自己命太长。 苏善善被店小二夸张的神情吓到了,反应过来就是太子没事,她的命运说不定也和太子一样改变了。 她高兴的多给了店小二几吊钱,这样她可以安心找个景色秀丽的村庄,买上栋小院,雇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家丁,过着梦想中女地主的生活。 兴许是梦想太过美好,她肚子隐约有些不舒服。还以为是今日茶水喝太多,突然,一个念头砸进她脑海,她来了这两个月,好像一直没来大姨妈,这个肚子疼感觉好像是大姨妈要来了。 苏善善差点两眼一黑背过气,这可怎么办,没人教她古代女子来了葵水怎么办她现在又是扮男人,连个可以请教的人都没有。只能路上找家布店,扯了几尺细棉布,打算回去自己研究研究。 薛神医终于带着解毒的冰莲回来,他熬制了药丸,配合药水浸泡,薛燕宁交代王管事等苏善回来,夜里要安排苏善睡在陆景川身旁,怕药物有排异,腿部肌肉太久没有承力,半夜会酸痛发作起来,他可以在旁边帮陆景川按摩缓解一下痛苦。 王管事有些为难,这苏善有嫌疑,还要让他和公子共处一室,这不是引狼入室,不过看自家主子好像并不介意,他也不好说什么,连忙应承下来。 送走了薛神医,王管事才静悄悄合上房门。把跟随了一整日苏善的下人,事无巨细的禀告给陆景川。 “公子,这个苏善去了一整日的茶楼,也没见有人和他有交接过,她就问了那个店小二一句话。” “什么话?” “他问店小二,太子死了没?”王管事斟酌着,还是照原话说的好。 “太子?”陆景川也想不通这苏善一个京郊城外乡野村夫怎和太子扯上关系,可是这有关系也不会一上来就问人家死了没,难道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