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脸色,但芙灵很快便面色如常,不一会儿,她竟能微笑着对我屈膝。 “您说的是。” 她神色举止再挑不出毛病。 但这怎么够? 我要叫她痛苦,和当初一般。 我想看她失态,芙灵啊芙灵,怎样才能叫你撕下那张娴静端庄的脸,怎样才能让你彻底崩溃呢? 师父从方才起便只是神色淡淡,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此刻他才开口问:“离湫,你为何在此?” 他依旧同往常无异。 我不知他这是在问我为何私出禁闭,还是在问我如何找到这里的?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忽而很想大笑出声,我没有想到,我竟当真到了用那个方法的地步。 于是我说:“师父,我来这里找你,其实是有件事想同你说的。” 我决心撒一个谎,一个在未来很长时间都不会有人能拆穿我的谎言。 我挽着师父的手,低头面露羞怯。 我将垂落的几缕发丝捋到而后,两靥泛起的红晕恰到好处。 我望向芙灵的眼底却泛起了隐秘的恶意。 我用带了一点欣喜又有一点害羞的语气轻轻说:“我怀孕了。” 四周顿时一静。 这一下,师父那从来淡然的眉眼不由得一怔。 而芙灵…… 我亲眼见她在那一刻面色惨白。 她在下一刻便看向了师父,似乎期望师父能反驳我。 但师父自然不会反驳我,他好一会儿都在看着我的小腹。 这样的沉默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芙灵大概难以相信,竟真有人将那端坐神台的仙人拉下了云端。 良久,师父才问我:“多久了?” “唔,一两个月吧?” 芙灵面上神色变了几变,她苍白着脸看着我,她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同我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嗫嚅下嘴唇,万分苍白地说了一句:“怎么会……” 那一刻,我终于在她眼中看到了恨。 她恨我。 她怎么就不明白,我得不到她也别想得到。 而我得到的,她也永远不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