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学了几分,只不过并不对外张扬,某次宫晏上,有一个臣子的妻子骤然发病,其他御医赶不及时,她挺身而出,及时诊治,就连后边来的御医也感慨幸亏她及时出手,否则只怕要耽误了病症。 经此一事,倒有人记住了她,因同是女子,便开始有人请她替自己看诊,渐渐的,她便成了京中各家爱请的女医。 当然,这种事情不会传到徐励耳中。 他连个妻子都没有,府上不会有人去请她——也没有人会跟他说这样的闲事。 不过他最后还是知道了。 但知道好像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跟她始终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他跟左家的关系也是疏淡得很,这些年又未曾再联系过贺大夫,他甚至找不出任何可以与她相见的可能—— 直到他在程家遇见了她。 程烨擢升至京城,他趁着宾客散尽的时候去向程烨道贺,离开时恰好听到隔壁程烨的夫人在跟什么人道别,他听到那人唤程烨的夫人“阿萝表姐”。 他突然想起,她是左家的表小姐,程烨的夫人也是。 其实他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但就在那一瞬间他立即确认了,隔壁的人是她。 隔壁还在依依惜别,徐励却不愿意耽搁,先行离开。 但他没有走远,在外边等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等了好一会儿,里边才驶出一辆马车,徐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居然上前拦住了马车。 他听到她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即使出了这样的意外,她似乎并没有被吓到,声音温和,想来她脾气定然很好。 她这些年应该过得很好吧,所以即使被人拦下,也不生气,他不由得好奇,她这些年都经历过什么。 尔后她探出头,看到他的瞬间,却又有些沉默。 许久她方才开口:“徐大人。” 并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她似乎早就知道他是谁,也不知为何,明明许多人都曾这样称呼他,但从她口中喊出来,他听着格外的不舒服。 甚至莫名有些刺耳——可明明她声音平和,面上也并没有因为他唐突的举动而生出任何愠色。 见他不说话,她又道:“徐大人是有什么事吗?” 徐励回过神来,心知不该这般盯着她看,只好避开目光:“傅大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愿意喊她“夫人”,不管前边是冠着哪一个姓氏。 她没说什么,安静地等待他的下文,徐励却又踟蹰起来,半晌也只是道:“我有几句话想要与你说。” 他顿了顿,看了看替她赶车的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她迟疑了一会,还是下了马车。 她在他跟前站定,示意他开口,徐励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能跟她说什么呢?他俩并不相识,而她如今已经嫁为人妇,说什么都似乎有些唐突。 许是他沉默了太久,她都有些等不下去了,索性开口:“你不必说了,我都知道。” 徐励有些愕然,她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看向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其实不说也罢——我如今安好,对于前尘种种,业已释然,你也无需再介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 徐励呆住:“我们……曾有过过去?前尘?什么前尘?” 傅瑶也跟着愣住:“原来你并不知道啊?” 徐励摇头,傅瑶已然回神,却也坦然:“既然不知道那便算了。” 徐励不太死心:“怎么回事?你我之间……有过什么吗?” 傅瑶这次却只是摇头,矢口否认:“没有,徐大人怕是听错了,你我从未见过,又怎么会有什么呢?还请徐大人谨言。” 她说着便找借口脱身:“我还有病人等着,徐大人告辞。”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比得上他如今的感觉更憋闷呢——明明什么事都不记得也没做过,却听到对方说她已经原谅自己,还叫自己不必介怀…… 这怎么能够不介怀! 听她话里的意思,他俩曾经是有过过去的,也许便是在所谓的“前尘”里,能够让她曾经耿耿于怀的、以至于他出现在她面前她首先想到的便是他是来道歉的……他前世一定伤得她很深。 所以当她有机会重来一次的时候,她便果断的没有再选择他。 锦州城外擦肩而过那次,他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如今想来,也许是她。 或许那个时候她已经决定要放弃他了——然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只晚了一步,她便跟
番外 无缘1(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