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傅瑶的担忧完全就是多此一举。 两人各归其位后,傅瑶看到徐励给她留的字,上边说什么她的病症是女子私密之事,不应该让贺大夫一个年轻男子帮忙诊治,应该换一个大夫云云,傅瑶没看完便烧了。 如今的大夫多是男子,换一个大夫也还是男子,总不能因为大夫是男子她便不治了吧。 至少相对而言,傅瑶信得过贺循的品性,换一个不熟悉的大夫,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个王太医呢。 傅瑶没跟贺循说自己身上的怪异之事,只是请他诊断自己身子如何——谁知这一诊还真的诊出毛病来,这半年在外“游荡”,虽说不至于餐风露宿,但到底不比得家中,傅瑶又好几次故意将自己弄病……这般折腾下来,傅瑶的身子底子的确是亏了些。 就像阮如说的,傅瑶初潮时还好好的,就这几个月工夫,身子大不如前。 贺循并没有诊出其他的异常,傅瑶并不觉得失望,毕竟是这般怪异的事。 左棐不放心多请了几个名医,他们也没看出来——甚至看的东西还没贺循多呢。 若不是身体的缘故,他们也曾想过会不会是冲撞了什么,借着祈福的理由,傅瑶见过几个外边叫得出名的高僧道士,他们也看不出什么,倒是不约而同给傅瑶批命,说她运到极好,以后会嫁得贵婿,位极人臣—— 傅瑶才不信他们那些鬼话呢。 折腾一通下来什么都没解决,倒是引来了几个自称得道高人的江湖骗子,左棐让人查了那些人犯过的事,将人问罪关押之后一家人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将傅瑶身子养好再说。 至少傅瑶身子亏损了是事实,先紧着这件事,若是身子养好了她跟徐励还是如此,到时候再想办法。 他们请了很多大夫,最后是认可贺循的医术的,徐励什么都不知道一上来就让他们换大夫,傅瑶才不理他呢。 将纸条烧掉,傅瑶等左棐回来时问了他徐励提亲信的事——左棐并没有收到信,徐励也没有找他商议过这事……唐婉说徐励写了但是左棐没收到,这其中一定有哪里出了错,但左棐没必要瞒着她这种事,他说没收到那便是没收到,傅瑶便也不再追究。 也许徐励写着写着,觉得这样的确不好,改了主意不提亲了呢。 接下来便是忙着及笄之事。 傅瑶的及笄礼其实有些仓促——毕竟之前她要去京城的,这回来也不到一个月工夫,中间还养病、请大夫的,真正筹备的时日不多。 他们也没打算大办——左棐是锦州知州,若是大办的话难免会引来一些居心叵测之人——因此只是请了相熟的几家而已,比如说程家之类的。 徐家不在其列。 虽然阮如跟唐婉有旧,但是唐婉已经多年没有出来走动,她身子也经不起折腾,再说傅瑶跟徐励这样的情况,左家还想着避嫌呢。 及笄也算是个大生日,虽然没有大办,傅瑶也还是收了一些礼,傅瑶提心吊胆核对了礼单三遍,确定没发现徐家的贺礼、又追问了是不是有遗漏,确定没有之后,才舒了口气。 是她想多了。 徐励不可能给她送礼的。 傅瑶舒了口气的同时,阮如却是生气了。 她对于哪家送了多少礼都心里有数,还是忍不住问傅瑶:“那徐秀才私底下可有什么表示?哪怕是私底下给你写几个字祝贺你及笄呢?” “舅母想多了,”傅瑶苦笑:“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除了聘礼以外,上辈子傅瑶没有收过徐励任何礼物。 他俩从初见到成婚不过是一个多月工夫的事,婚仪匆忙而仓促,许多步骤都合在一处,实在是没空理会别的节礼——何况这婚事是傅家逼婚。 严格说起来,聘礼也不能当做是礼物,毕竟这些都是常嬷嬷操持的,用不着徐励费心。 准确来说,傅瑶没有收过徐励任何礼物。 如今虽然徐励说要提亲,但是毕竟名分未定,徐励不可能做出给“不相干”的女子送礼的举动——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做有私相授受之嫌。 “我还特意提点过他!”阮如还是有些不忿:“我还想着就算是逼不得已,但既然他真心想娶,至少也应做出点样子来——哪知他连做做样子都不愿!他竟连装装样子都不肯!” 傅瑶安抚她:“舅母别生气,他就是那样的人,行事从来都有自己的准则,他连贺大夫替我看病都觉得不当,更不可能做这种私相授受之事了。” 阮如有些狐疑:“你是在帮他说话吗?” 她越想越觉得是,顿时紧张起来:“他若是听进我的话愿意花心思讨好你便也罢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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