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就是允许“他”代步了,傅瑶看了李长青一眼——这李长青有时候也是不识趣得很,也不知道徐励是如何忍受下来的——李长青连忙回去拉着马车过来,徐励邀陈礼书一同,本想路上套些话,陈礼书却是婉拒了,不过被拒绝也是理所当然,傅瑶并不恼。 一路思量自不必提,到了府衙外,傅瑶眼睛望向与府衙隔了两条街的西边——那是左家自家的府邸——路上她已经听说了,秋试舞弊一案是左棐主持审理,也就是说……她终于要见到左棐了吗? 近乡情怯,傅瑶突然有些忐忑,不敢上前一步。 顶着徐励的脸徐励的身体,她又能跟左棐说什么呢。 徐励到底有没有见过左棐有没有告诉左棐他俩的事情……傅瑶对于徐励之前的话惴惴不安。 先前“他”并不怕,如今却又有些畏缩,陈礼书对于这样的场景倒是见怪不怪,上前给“徐励”引路:“徐秀才这边请。” 又低声安慰道:“徐秀才不必担心,只是例行问话而已。” 傅瑶点头,静下心来跟着他向前。 她不安是因为要见到左棐,然而到了堂上,见到的并不是左棐,而是左棐的副手尹同知。 傅瑶不知道自己该是庆幸还是失落。 不过想想也是,左棐是知州,统管一州之事物,“徐励”的事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犯不着让左棐亲自过问。 秋试舞弊案已经接近收尾,叫徐励前来正如陈礼书所言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在收受贿赂的考官的往来信件里,有发现徐励的拜帖。 傅瑶叹气——那拜帖最后果然还是出了事。 她之前有提醒过徐励去把拜帖拿回来,看样子徐励并没有当回事,如今出了事傅瑶心中忍不住骂徐励,但是始作俑者毕竟是自己,因此骂也骂得没什么底气。 虽然说应试学子不应该与前来督考的官员有往来,怕的便是会有舞弊之事,但是拜帖和礼物并不能证明什么,再说了,那拜帖注明了是给程家的…… 尹同知这人也是能分辨是非的,因此将“徐励”叫来并不是怀疑他,只是对于他的拜帖出现在证物之中有些疑惑而已。 傅瑶便跟他坦白:“上月学生要往程家拜访,路上偶遇两个同窗相约喝酒,学生便与他们去往春风楼,后来学生有事先行离开,却将拜帖不慎遗落,第二日有心要去寻,却没有寻到,至于拜帖为何出现在别处,学生确实不知。”也许是有人有心陷害。 尹同知便又唤了何文良、纪昌平以及春风楼的人进堂问话。 何文良和纪昌平虽然喜欢挑拨离间,但也知道事情轻重,那日“徐励”走得匆忙,将东西遗落被他二人看到了,本想还给徐励但是他们几个不太相熟加之当夜又有别的事,便将拜帖留给春风楼的主事之人言道第二日若是徐励来寻便还他。 几方人证下来,最后是春风楼说了谎,傅瑶第二日去问的时候,他们明明可以将拜帖还给“徐励”却并没有告知说拜帖在他们手上而是让傅瑶再去找何文良和纪昌平——那拜帖和礼物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他们本来就是想着让徐励多跑几趟便放弃了。 事实证明,徐励的确是放弃了,他自觉没什么大不了,傅瑶让他去找回来,他根本就没动,所以才引来的这无妄之灾。 这本来觉得没什么大事的例行询问,没成想却审出一桩意图构陷学子贿赂考官的案子来,可想而知的事——幸好徐励病了没去考,否则若是去了还考了好名次,就算是洗清自己嫌疑,也堵不住别人的怀疑。 李长青说徐励病得及时,傅瑶如今才算是心有余悸的赞同——她虽然见不得徐励好,但是也不至于落井下石看徐励蒙受不白之冤,更何况这灾祸说到底跟她有几分关系。 发生这种事,傅瑶也不知道该气徐励不上心还是先反省自己做事不细心。 好在这案子与舞弊案相关,人犯和物证都在府衙之中,因此审理起来倒也便宜,最后审出是有一个自己贿赂了考官的学子那日也在春风楼,何文良将徐励的东西交给春风楼的时候他也听到了,一时鬼迷心窍便向春风楼买了那拜帖夹在自己的贿礼之中送出去了。 徐励在书院之中倍受夫子们赞扬,也常常被拿来与其他学子做对比,他又不爱与人来往,因此被人嫉恨倒也是寻常,那人本来也没想着能奈徐励如何,就是图个心里痛快而已——看徐励再怎么清高,不也是跟他一样贿赂考官吗——虽然这贿赂无中生有是他弄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秋试舞弊事发,徐励这拜帖也被牵连出来,这贿赂考官的学子除了之前的罪以外,又多了一桩构陷他人之罪,最后加重刑罚也算是是罪有应得。 虽然事情不大,也还是审到了日暮,尹同知派人送“徐励”出
024 舞弊(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