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晓把人送到了门口,看到林爱国坐在院子里,低声叮嘱了一句:“有事过来我家找我。” 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很显然不放心,林疏挥了挥手示意她快走,没事的。 见林疏和乔家的闺女一块儿回来,林爱国很罕见的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再过不久就要嫁过去王家了,还是少往外面跑。” 林爱国没找茬,林疏态度也相应的好起来,假笑了一声,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 休息了一会儿,又让林疏去割猪草,这是原主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林疏也懒得说什么,乖乖拿上镰刀去地里割猪草了,这次林疏换了块地,林疏到地里的时候另外几块地里也有人在割着猪草,林疏认出来那是隔壁的张婶和村东头的马婶,两人正聊得热火朝天,都没发现又来了一个人。 林疏边割边竖起耳朵听八卦,听着听着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八卦的中心人物成自己了,她就去了趟镇上怎么还就疯了呢。 这让林疏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她演戏那段就乔三叔和乔晓晓知道啊,怎么会传到村里的,不过很快林疏就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 “我瞧去年吧,荞香村徐家那姑娘不也是这样吗,平时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有一天去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差点淹死了,等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是又吵又闹啊,结果第三天,一声不吭的,人说没就没了。” 马婶接过话:“这个我也听说了,她还有两个弟弟,大的那个都已经订完婚了,结果闹出来这事,人姑娘家嫌不吉利,硬是把婚事给退了,造孽哦。” “那可不是造孽吗,我看着这林家的闺女和那徐家姑娘就是一样的,听说下月初十就要嫁过去了,要真出了点什么事。”王婶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又是一阵造孽哦的感叹词。 林疏听了这话也算是明白了,那徐家姑娘哪是疯了,分明是被逼得自己寻思的,一家人全指望她的彩礼钱给她弟弟娶媳妇儿,估计嫁的人不是个老男人就是个哪有缺陷的,被逼到绝路了,不然这姑娘也不至于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后来呢。”林疏幽幽地问了一句。 “哪还有后来啊,人都没了还哪来的后来。”王婶回了一句,两人这时才发现还有第三个人在场,再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两人尴尬一笑,毕竟是说别人坏话,现在还被当事人听到了,就是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随便割了两把猪草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王婶,马婶,别走啊,再唠会儿呗。”林疏扬声笑道:“故事还没讲完呢,怎么人就走了。” 两人一听,脚步一顿,接着小跑着离开,连林巧梅那泼妇都不敢惹的人物,万一林疏一个脾气上来打人怎么办,中年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浅薄,唠嗑的时候姐妹互称,其余时间私底下该怎么叫还是怎么叫。 等人走远后,林疏收起笑容,心情极好地哼起了小曲,她正愁没处发疯呢,林巧梅直接就把机会送她眼前了,真是她的好姑妈。 风起云涌,天气不算太好,林疏望向远处的天边,有乌云正飘过来,明天应该是个阴雨天。 林疏的日子过得很平淡,每天割割猪草,林巧梅和林勇富已经很少敢来招惹自己了,这样的过久了也是无趣,好不容易等到周一,林疏不知道看了多少次门口,到下午的时候乔三叔终于带着人姗姗来迟了。 乔三叔是清水村的名人,他一回来就去了林家,有不少人都跑过来林家凑热闹,林疏见了乔三叔腰杆一下就挺直了,她也是背后有靠山的人了。 和林家人寒暄了两句,乔三叔就直接说了来意,林巧梅一听就炸锅了,声音尖锐:“不让嫁人,这咋行,婚期都订下来了。” 林爱国脸色也不太好,但看在乔三叔的面上也没直接发火,乔三叔身边的小哥推了推黑框眼镜,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据我们了解,林疏还没有成年,婚事林疏并没有同意,你们这是属于包办婚姻,违反了结婚者的意愿,你们这是违法的。” 小哥抬起头在周围人脸上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林巧梅身上,声音平淡却让人无法反驳:“你知道吗,你这样的行为已经违法了。” 说完还顺便给周围的人普及了一下法律知识,周围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我是她爹,她嫁不嫁都是我说的算。”林爱国可不管这些,面色不善地看着那小哥。 小哥静静地听完,微笑着补充道:“对了,父母阻碍子女受教育的权利也是不合法的。”但不违法。 后面的话小哥觉得没有必要说出来,毕竟这样就能把人唬住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情调节起来最麻烦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说有自己的难处。 林疏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