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

温以只回了一个沉闷的“嗯”。

周母最开始向她道了歉，说乔羽有过坦白，他们很早之前就在谈恋爱，很多年了，她不是第三者。

错的人是乔羽，她没有错。

周母也这么说，还给她道了歉。

听到她那句别扭的“对不起”，温以只想哭。

周母挂断电话后，她拿着屏幕已经熄灭的手机，呆呆地坐着，呆呆地望着河面。

“河灯是骗人的，对吗？”她问坐在自己身边的花采。

花采一愣，急忙抬头，想说点什么，却因为看见她眼中浓郁的悲伤，而迟疑着说不出话来。

上个月温以在这河上放了一盏河灯，许下的愿望是希望家人身体健康，永远平平安安。

可这才一个月。

对于花采来说，河灯是一个美好的传说，是无能者寄托希望的愿景，也是她赚钱谋生的手段。

当然是骗人的，哪有这么轻松的事情，那么多困难那么多烦恼，总不可能都因为一盏十五块钱的河灯而顺利解决。

可她不敢这么说，她说：“不知道，可能还是有点用的。”

“天上有神仙看着我们，神仙什么都知道。”

神仙能看到他们的好，看到他们的善良，他们为了生存的努力。

虽然有些时候他们没在第一时间得到回报，但神仙记性很好，神仙们一定记得他们，一定会给出反馈。

她急切地安慰温以，即便她自己也不太相信这类天真烂漫的说辞。

她更相信残酷的现实。

不管他们怎么挣扎，他们的命运被烙上了悲惨的印记，因此人生只能是灰色的，充满忧愁、茫然、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