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曼淑。 柳曼淑的表情懵懵的,别说是火炮,只说刀剑,都不一定见过几次,“我、我也不知道。” 那边的贺昀脸红脖子粗地跟云栖理论着:“有可能是……是它需要点时辰才会响。” 他这辈子恐怕都没有这段时间那么爱看书,把书都翻成鸡毛掸了。 云栖一来,书忘得一干二净。 连吵架也发挥失常。 云栖是没看过讲火炮的书,但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贺昀,你动动脑筋,它现在沉进河底,好,依你说的,原料全对得上,它浸了水,过去了一刻钟,却无半点动静。即使是个炮仗,扔进河里都会响几声的。” 贺昀沉默少顷,可恶,实在可恶。 他居然觉得云栖说得有几分道理。 “昀哥儿,你看西边那是什么?”孙知文惊恐地晃着贺昀的胳膊,“我的天呀,怎的又来一艘大船,是个富贵人家的船嘞!” 贺昀现在希望火炮是哑炮了。 孙知文双手合十,双目紧闭,拜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艘船千万别出事!” 云栖在旁问道:“所以你们为何要做火炮?” 孙知文黯然神伤地诉苦:“都是朱衙内这个杀千刀的狗东西王八蛋,他拿炮仗吓我,我才想着报复他的。” “结果……唉。” “你想报复朱衙内?”说朱衙内是万人嫌一点都不冤枉他,云栖复问道,“我有法子教训他,你要不要试试?” 贺昀冷不丁地问:“怎么?朱衙内欺负你了?” 云栖自信地说:“他作恶多端,我正好有法子教训他。” 贺昀:“是吗?烦人精要做小英雄了?” “完了!昀哥儿,那艘船是要上岸。”孙知文敲了敲脑壳,“咱们今日点儿太背了。” 话音落地,但听“崩崩崩”的巨响—— 接着,那艘气派的大船前端往下陷,船主是位面带福相的中年男子,他望见对岸这群毛孩子,开口骂道: “哪个门户家养的兔崽子,闲的没事干,往河里扔炮仗? “显你有能耐?有这本事,怎他爷爷的不去战场上跟契丹人决一死战?” “老子的船价值千两,被你们捣鼓毁了!” …… 孙知文吓得哆嗦,问道:“昀哥儿,怎么办,咱们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