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围没想到崔榗枞竟会当着他的面做这种事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就是看向楚禾的眼神愈发阴沉。 楚禾双唇与对方一触即离,下唇还因为久未沾水有些干涩,被对方简单地就黏住,像是不忍分开一样,让她好一阵都是面红耳赤。 崔榗枞神色凛然,左手还搭在楚禾的肩上,像是把人搂进怀里的姿势。 “表哥可看清了?” 此问话一出,反倒是楚禾先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她实在是想不出崔榗枞怎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她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心中像是打鼓一般上上下下地不行,殊不知这神情落在楚围的眼里却觉得这是在害羞,不肯抬头。 楚围见状,咬着牙说道:“不知廉耻,楚禾,楚府就是教你这样的吗?” 此话一出。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楚围的指责,像是楚禾犯了什么滔天的大错,贞洁名声对女子来说是在重要不过了,他倒是很会“对症下药”。 果然,楚围的话刚说完,楚禾的脸色就白了一个度,仿佛真的听进去了楚围的话,见此状,楚围一直忍着的愤怒都稍稍缓解了些。 话一出口楚禾是觉得难堪得,但是不过一会儿她便反应过来这些话只不过是楚围在想方设法地寻着话来规训自己,现如今自己怎样都和他再无关系。 还未等楚禾开口说什么,崔榗枞就抢先一步说道:“表哥既是从小看着小禾长大就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这话未免有些难听,若是表哥觉得有火气无处发泄不如直接冲我来就好了,何必为难小禾?” 楚围听完,涨得面红耳赤,一甩手就往外走,这屋里当真是待不下去了。 他一走,崔榗枞就转身对楚禾说道:“你且在这儿待着,等会儿母亲进来之后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说的话你想听就听,不想听也就算了。不过这院子怕是不好再待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还会再回来,你不如就搬到母亲的东厢房去吧。” 楚禾静静地听完崔榗枞的吩咐,原本还是想着等姑母进来之后该怎么向她解释如今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她。 干裂的唇瓣被她狠狠地咬着,双手藏在袖下左右扣弄着,好半天才抬起湿润的眸子看向崔榗枞,“当真要搬过去?” “嗯,你放心,成亲之前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搬过去同母亲一道住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那我再想想看吧。” 楚禾最后还是没有立马答应,崔榗枞朝她点点头,似乎在给她思考的时间,然后就出去换了楚安珠进来。 楚安珠这次过来,不再像是以往见到楚禾那般热情,至少从进门开始脸上就没笑过,楚禾见到这样的场景心中难免有些焦灼,只端着水上前,垂着头不敢抬起来。 “姑母,外头炎热,喝些水解渴吧。” “倒也还好,”楚安珠伸出葱白一样的手指把瓷碗往外推了推,这动作看得站在一旁的楚禾胆战心惊。“不过就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了一出戏,倒也有趣。” 楚禾依旧站着,不敢多说一个字,这是她一开始就想到会发生的事情,平白无故地沾染了人家前途无量的长子,再怎么责备的话她都该受着。 “姑母,此事都是小禾一人所为,无论姑母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小禾都一力受着。” 听了这话,楚安珠终于睁眼看过去,视线在楚禾的脸上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忍不住地叹气道:“好了,我未曾怪过你,倒是觉得眠生做事太过随意了些,以往他不会这样的,不知道这次出了什么岔子。” 楚禾抿着嘴,不敢说话,若说岔子大概也只有那杯酒了。 “你过来坐着吧,刚刚姑母只是试探你一番,结果你这孩子当真是个会隐忍的,这种事情上面无论对错与否,吃亏的还是女孩子,姑母怎么可能忍心怪你呢。” 楚安珠在外生活这么久,说话的时候却还隐隐夹着江南的乡音,听在楚禾的耳朵里便格外的亲切,又或许是对方温柔的话语让她想起了一直没有见过的母亲,楚禾终于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此事真的是小禾做的不对,我知崔表哥他志在鸿鹄,我也无意连累吧,不如此事就暂且放下吧,但是这楚府我是要离开的,不如姑母就帮我圆了这个心愿吧,我愿意带着父亲离开这扬州府,再也不回来。” 楚禾说到最后,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股急切。今日楚围出现在这里才让她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还有艰难许多,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了姑母一家。 “你这话可和眠生说过?” 楚禾摇头。 “那你日后还是不要再说了,这次我听听也就算了,眠生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