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说不准那种气息代表的是何种意思。 她表现出来畏惧楚围的模样又是真是假? 楚禾闻言果然脸色大变,本来就因为吐完之后稍显惨白的脸更加惨白起来,“他当真如此说?” “我没必要骗你。” 楚禾这才意识到今日错估自己酒量这件事造成了什么后果,从前为了在楚府求生存,她在众人面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样。这一次醉酒倒是把一切都忘了。 喝酒误事,原是不假。 “今日之事,的确是我荒唐。楚府虽然算不上书香门第,可从未在外人面前有过女眷如此失态的事情,若是受罚,我也心甘情愿领着。” 崔榗枞听完倒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就是上了马车,几人一路无话的回了楚府。 楚禾没什么心思再同崔柏杳回去再拜楚安珠,与他们二人在垂花门分别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到日落天昏,点卯三刻果真从老夫人的院子里来了人。 楚禾跪在中间,正上面坐着一脸怒容的楚老夫人,她刚进来的时候并未发现楚围的身影,想着有可能是楚老夫人并不知道此事。结果没想到却是被旁人看见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楚家从未有过女子在外饮酒失态的先例,今日你破了这个规矩有辱门楣,就罚你去祠堂跪三日。任何人都不能给她送吃的。” 等崔榗枞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和楚安珠用晚膳,而楚禾已经被两个使粗活的婆子压进祠堂关起来。 “早知会出这样的差池,我就不应该让她带着小杳出去。” “母亲别自责,是我没有看管到位,让她遭此责罚。”崔榗枞没什么犹豫的就揽起了责任。 崔柏杳在一旁沉默地听着,突然道:“是那小二说店中新出了梅子酒,没想到二姐姐如此不胜酒力,我一时不察就让她喝多了。”他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了下来,显然也是有些自责。 “罢了,”楚安珠最后说,“我们初到楚府,这件事只能让小禾自己吃哑巴亏了。” 这边楚禾被关在祠堂,心中却是十分平静。因为从前楚蓉蓉有意让她好看时,这祠堂也跪过,饭也吃不上,但是夜间小朝便会趁着婆子看守不注意偷偷给她递吃的过来。 所以,接下来的三天,在楚禾的眼里也不算是熬不过去。 只是第一日她跪了许久都没等到小朝的身影。 跪在空荡荡,四周漏风的祠堂里的时候,楚禾难免想起在望江楼的好菜,一边嘀咕着小朝怎么还不过来,一边摸着自己忍着饥饿的肚子。 正当她准备闭上眼就这样睡过去的时候,门却嘎吱一声响了。 这声音不像是偷偷溜进来的小朝会发出来的声音。 果然,楚禾一回头就看见楚围高大的身影背着光,阴影投在面前的墙上,气势十分逼人。 楚围身后并未跟着人,就连外面都是一片寂静。 楚禾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连大哥都不叫了,楚围一回来就听下人说二小姐被祖母责罚,关进了祠堂。若是按他的想法,必定是要拿尺规出来打上一顿板子的,绝不只是单单地跪坐祠堂不给饭吃。 “你在等谁?”楚围并未回答楚禾的问题,“你身边那小丫鬟已经被我叫人拦了下来,这三日不会有任何人来给你送饭。” 楚禾闻言,心中已然凉了半截,但是听楚围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没有为难小朝,又放下一半的心来。她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重生后第一次在对方的脸上看出了陌生的感觉。 楚围这人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心狠无情。 “你想如何?” 楚禾握紧了手心,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冲着对方的脸上来一巴掌。 “我上次与你说的话你已经全然不记得了,”楚围居高临下地看着楚禾,眼中尽是狠厉与冷漠,“我说你的问题我能给你答案,可你最近却是十分不乖,对我敬而远之,今日竟然又当着外男的面醉酒。楚禾,我平日里对你的宽容不是让你拿来得寸进尺的。” 楚禾这才断断续续地回想起来楚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那日与她说的会给她一个答案竟是真的,可是如今的楚禾却是一点都不想要这个答案了。 “已经迟了,在你无数的迟疑中,这个答案就已经迟了。” 楚禾第一次这么毫不畏惧地与楚围对视,对方的身形笼罩住外面稀碎的月光,祠堂里几乎一片黑暗。她甚至看不清楚围脸上的表情变幻成了何种模样,只知道胸口的痛已经快让她痛不欲生了。 “若真如你所说,”楚围掐住楚禾的脸。“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