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大人,你以为晋王为何会在秋试的关头将田早河革职?肃州是下州,下属五个县,却只有两个乡贡名额。” 赵鸢:“所以李大人的意思是...” 六子:“李大人的意思是,晋王早已内定好了肃州的乡贡人选,却和甜枣大人谈崩了。这个甜枣大人,我就瞧着他愣头愣脑,确实是个好人。” 赵鸢道:“这只是你们的猜想,内情究竟如何,咱们也不知道。” 六子道:“赵大人,赌不赌?” 赵鸢苦口婆心:“六子,戒赌啊!” “赵大人,你的机会来了。” 李凭云话里有话,赵鸢怕他阴自己,立马后退一步,“李大人,别卖关子,我听不懂。” “赵大人,咱们连夜去一趟肃州吧。” “今...今夜?” 想睡个好觉为何如此之难! “六子,备马车。” “得嘞!” 眼看着六子离去,赵鸢追出去,但盗贼江淮海岂是她能追上的? 她落寞地站在院中,“果然,六子眼里只有李大人。” “嫉妒了?” 李凭云站到她身旁,二人肩膀相触,赵鸢往旁边挪了点,“李大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大人,我幼年读书时,常想着,若世上有一座学堂,能让平民百姓,甚至贱民,也能和王公贵族们读一样的书、认一样的字,你愿意成为这座学堂的缔造者么?” 赵鸢这人最大最大的毛病,就是经不住捧杀。 “缔造者”三字一出,直戳她的爽点。 “若天下有人能建这样一座学堂,他的后世之名,定能与孔仲尼比肩。” “别人做这样的事,李某人是不信的,因为赵大人出现,我才看到了希望。” 捧杀和美男计齐上,所说的又是她不敢奢想的理想,她如何能不动心。 赵鸢闻言,似笑不笑,最终暗自得意地对着月亮微微一笑。 人生多难得找到一个同道中人,而她和李凭云,正是同条道上的人。 “李大人,我答应你,你想做什么,我都追随你,我...” “是我追随赵大人。” 太宁八年,八月十五,西北边关,月亮空前圆满。 李凭云仰头望月,唇角带笑:“走,去给赵大人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