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竟起了红疹...都怪这一脸疹子,耽误了时候。” 赵鸢道:“王主簿身体要紧,您不用担心延误考试,因有几个考生怯场昏了过去,我便自作主张,将考试向后推了半个时辰,时间刚刚好。” 王道林不知赵鸢何时长了心眼,便认为是李凭云给其支招,男人的嫉妒才叫可怕,李凭云同他从未有过恩怨,他竟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 王道林开库门提卷,他先自己清点了一遍卷子,确定试卷无异才交给胡十三郎。等他转头一走,胡十三郎屁颠屁颠地抱着试卷和赵鸢离开。 二人刚一出银库门,却见六子匆匆跑上前来。 胡十三郎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在外面组织考生?跑着来干啥?外面万一乱了套呢?” 六子说:“恐怕咱俩得换一下了,租来的几个衙役说着一口土话,我不是本地人,压根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你是本地人,好交流,我就暂时把发号施令的权利交给你了。” 胡十三郎过去是陇西有名的盗贼,盗贼和普天之下任何的职业都一样,要想干出名气,一定得是个有抱负的实干家。胡十三郎就是这样的人,可他来了衙门以后,一直被六子压着一头。 眼下有个能让他出风头的机会,他自然要上。 “行了行了,看在咱们同僚一场的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忙,赵大人,没意见吧?” 赵鸢摇摇头。 胡十三郎把怀中的试卷交给六子,二人换了职责。等胡十三郎拎着刀离开库房,六子才问:“赵大人,你究竟卖着什么关子?” 六子会突然出现和胡十三郎调换职责,是有原因的。 昨夜他和赵鸢回衙门的路上,她人已经醉的分不清南北东西,却还记得唠叨自己让他今早和胡十三郎掉包,而且一定得避开王道林。 六子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时间有限,他来不及给李凭云通风报信,他一直猜想,最终得出一个合理的答案:胡十三郎是晋王旧奴,赵鸢怕他趁机给自己使绊子。 这关头,但凡胡十三郎给她打晕她,叫她无法主考,玩忽职守的罪责就轻飘飘落在她头上了。 胡十三郎一走,六子道:“赵大人,我护送你去监考。” 赵鸢神色严肃,轻轻道:“把卷子烧了。” “什么?” “六子,劳烦你把手里的卷子烧了,一定不要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