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唇角。 他蓦然抬眸,望了望窗外,只道,“雨停了。” “夜深了,雨也停了,不敢再多叨扰七爷,我便先告退了。”舒嫣妩和声说着,又福了福身。 闻言,齐拾瑄却不乐意了,自己不过随口一句话,却当真没有要赶人的意思。齐拾瑄想留人,一时间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缘故,便生掰硬扯地说道,“我那衣摆上的青莲,你借着醉意,只绣了一半,不如就趁此时得空,你将它继续绣完吧。” 舒嫣妩一怔,这是个什么说法?不过是一时之醉举,竟叫人如何继续下去? 舒嫣妩僵直地立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齐拾瑄却从善如流地起了身,缓缓踱向窗边的木架旁,又抬手拂了拂木架上搭着的那件衣袍,指着衣摆处,说道,“你瞧,独独一支青莲,显得太冷寂了些。还是再添些花样,热闹些才好。” 闻言,舒嫣妩的脑子里飞快地转了转,齐拾瑄历来的形象,不一直都是孤高难近的吗,他竟能说出‘热闹些才好’这样的话来。舒嫣妩一度认为是自己听岔了! 齐拾瑄似乎也瞧出了她的难以置信,遂轻咳了两声,方道,“过几日,我要随白执去见他族中的那位三姑太太,长辈们大都不愿瞧见晚辈们太过冷肃的模样,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