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晚可能是梦多,早起有点头晕乏力。” “我也感觉你好像有变化。”岑寂伸手掐住了她的脸,将她的脸掰转向自己的方位,凑近啧了一声:“原来不是错觉啊。” “你也来?有完没完了。”骆雪挺不爽地拍开了他捏脸的手,适时换了个话题:“昨晚你半夜出去了?” 岑寂与她一起坐在了桌边:“嗯,出了点事。” “是又有人胜伤人?”骆雪猜测道。 “杀人,”岑寂竖起三根手指给她比了个数,“三个。” 骆雪环顾四周,队里的人恰少了三个。也就是说内鬼还是没能抓到。她皱了眉,往岑寂那侧靠近了些,压低了声:“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但……”岑寂似是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 “但?”骆雪不明随意地眨了眨眼,看着他。 “且等且看吧。”岑寂没有要深聊的打算,一语带过了这个话题。 前一夜有人胜趴在她房间的窗外悄声观察,即使被发现了也没有主动攻击她。 难道,是队中与她交好的人在作祟? 骆雪心里有了这般猜疑。 不动声色地吃完了早餐,她等在桌边,看岑寂招手叫来了五六个膀大腰粗的手下。 “走了。”岑寂回头唤她。 她抱起小巴点点头,与他一起大步走在了人群最前头,往福伯家的方向去。 福伯家的院子周围跟之前一样守了不少村中人。 岑寂带去的几个手下很顺利地开出了道。进入灵堂,灵堂里只有福伯的徒弟王海琨在守灵。 按村里的规矩,丧葬事宜需在自家的宅院中停尸三天。一入院,就能看到灵堂中正对着门的棺材。 “你们想干什么?”王海琨见有外乡人硬闯进门,怒气冲冲地从火盆边站起,驱赶道:“这里不是你们能随便进来的地方。出去!都给我出去!” 岑寂并没理会他的驱逐,勾手招来一旁的手下,附耳低语了几句。 王海琨被人一左一右架住了,嘴里塞了布条,发不出声。他的注意力被跳上棺材盖的小巴吸引了过去,挣扎得越发厉害了。 骆雪抱走了跳上棺材的小巴,待随行的人把棺材盖撬开了,她才缓步上前,弯腰细看棺材里的那具尸体。 尸体的脸上盖了块白布,她把白布拿开,被掩在布下那张摔到烂糊的脸吓了一跳。幸好她有嗅觉可以分辨出这具尸体就是福伯的身体,只靠脸恐怕随便放具尸体在这都能替代福伯的身份掩盖过去。 岑寂见她表情有异,走去了她身边,低头看棺材里的尸体。 尸身的脸摔得血肉模糊,几乎没一块好肉了。鼻子、眼珠爆碎,这么一团糟的一张脸上,五官早已辨识不清。 “他的脸怎么……”骆雪觉得不解。既不是偷换了尸体,为什么要把脸摔成这样?如果不是人为,那就真是意外导致的? “是福伯吗?”岑寂问。 “嗯。”骆雪点点头,问几步外被人摁住的王海琨:“福伯是怎么摔成这样的?是意外吗?” 擒住王海琨的两位看向了岑寂。 岑寂略一点头,示意他们把王海琨口中的布条拿出来。 “你、你们……”王海琨浑身发抖,脸色都变青了。话没说囫囵,他就像是喘不过气一般,晕了过去。 骆雪急忙上前探他的鼻息,确认他还有呼吸,暗松了口气。 “他几时这么娇弱了?”她犯了嘀咕。 “许是伤心过度,气急攻心了吧,”岑寂道,“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 “啊。”骆雪点点头,盯着棺材里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琢磨道:“福伯的脸摔成这样,你觉得是故意的成分多一些?还是意外的成分多一些?” “不好说,”岑寂不确定道,“村长不让太多人接触到福伯的尸体,我猜,其用意是对逝者的尊重。毕竟福伯的脸已经是这个模样了。” “也是,这张脸是会吓到人。”骆雪认同了他这一说法。 小巴跳上了供桌,浑身炸毛。 它像是瞧见了什么,朝着门的方向凶巴巴龇牙。 “喵嗷——” 骆雪循声看它,忽地感觉有一阵怪风从门外刮了进来。那阵风寒得刺骨,把供桌上的长明灯吹熄了。 灯灭,灵堂内的光线一瞬暗了下来。 “七爷,长明灯灭了!”有人惊呼。 岑寂迅速捡拾起火盆边的打火机,给手下人抛了过去:“长明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