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宴15(2 / 3)

br> “什么?”谢必安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她到底在说什么?

好在谢必安较之前情绪还是稳定了不少,虽是满脸的不高兴,但勉强也还算有分寸,没有真手撕了她的新耳钉。

她本想把耳钉摘了,想起岑寂那更为疯狂的性子,最终还是没有对耳钉下手。乖乖抱走谢必安递来的一个枕头,自己去睡沙发。

谢·冷酷无情·必安连只暖沙发的小巴都没给她留。

在沙发上睡一晚实在是硌得慌,骆雪心里揣着事,早早地醒来了。哈欠连天地下楼找水喝,在楼梯口瞧见了在躺椅上打盹的范无咎。

她去厨房倒了杯温水,慢慢悠悠踱步走去了范无咎的躺椅边,用脚踢了踢他座下的躺椅。

范无咎被吵醒,皱着眉睁开眼。看着像是有起床气,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对他这副凶相骆雪早就看麻了,冲他“喂”了一声,无所畏惧道:“问你点事。”

范无咎往后一倒,瘫在椅子里又闭上了眼:“我为什么要……”

“你之前说,我会害死他?”骆雪打断了他打算叫嚣的话,“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范无咎闭着眼睛道。

“所以,你究竟知道些什么?”骆雪开门见山道。

范无咎默了半晌,睁开一只眼睛往她身后瞄了瞄,没看到谢必安跟过来。发现她是一个人来找的他,他顿时起了丝兴趣。

他直起身,从躺椅上坐起,回手捏了捏卡在腰间的皮鞭,道:“敢单枪匹马地来找我,也算有点胆识。护你的人可不在这,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讨厌被动。至于你杀不杀我,杀不杀得了我,那是后话。”骆雪道。

“呵,还是这么……”范无咎欲言又止。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的目光仔仔细细地在打量她。

骆雪渐渐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从他身边退开了半步:“不回答我的问题吗?”

范无咎低头揣兜,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开了:“伸手。”

“什么?”骆雪没听清。

“我让你伸手。”范无咎道。

骆雪闻言下意识把手往后藏,警惕道:“干嘛?”

“怎么?刚刚不是还挺有胆识的吗?我就让你伸个手,这就不敢了?”范无咎挑衅道。

“谁不敢了?”骆雪回怼了句。稍作犹豫,她攥拳把手伸了过去。

范无咎看向她伸来的手,不满道:“摊开。”

“嘁,要求真多。”骆雪撇撇嘴,摊开了掌心。

范无咎揣进兜的手中抓出个小物件,放到了她的掌心里。

是个金色的求生哨,细长带链,看着像个小挂件。

骆雪缩手盯着放进掌心的求生哨细看了看,没瞧出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不解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绝境时吹响它。或许,能救命。”范无咎道。

看表情,不像是在戏耍她。骆雪踌躇片刻,蜷指将手中的求生哨收进口袋:“或许?”

“保不齐你吹响了它,也会要了你的命,”范无咎拂了拂袖口睡皱的衣料,“看我心情。”

骆雪还想追问,忽听得有下楼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向楼梯处,瞧见谢必安抱着小巴正往楼下走。许是注意到了她看去的目光,他步子稍顿,问:“你站这干什么?”

“我……”骆雪偏头往空了的躺椅上一指,惊讶发现范无咎已没了踪影。

谢必安顺着她的指向看去:“怎么?”

“没什么。”骆雪愣了一下,示意着朝他举了举一直握在左手里的那杯温水:“渴了,喝杯水。”

天际泛起了鱼肚白,有鸟雀的鸣声。

“天亮了,”谢必安的目光转向了窗外,“喝完水跟我出去。”

“今天这么早就出门吗?”骆雪一口气喝光了杯中的水,空杯往桌上一放:“早饭呢?早饭也不吃了?”

“嗯,去确认一点事。”谢必安没多言,开了门径直往院中去。

顺着村道往前走,一路无言。

七拐八拐地往前行了一阵,谢必安在前一夜偶遇季风一行人的岔口停步。骆雪跟着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看到季风一队人从路口经过,在往南面走。

叶泊受了点伤,就跟在季风的斜后方。

他还活着。

“你是来确认这件事的?”骆雪看着人群走远的方向问。

谢必安没接话,低着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