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宴12(1 / 3)

“他们自个儿说是我大伯的朋友,听闻大伯病了特意过来探病的。”

妇人警惕拿眼扫了扫来客,朝福伯那侧站近了些。一手拢在嘴边,低着声道:“不过我不认识他们。眼下村长和族长他们都不在,我不敢擅自做主放他们进屋。”

“福伯。”岑寂颔首一笑,主动与福伯打了声招呼。

“啊。”福伯回应着点点头,思索片刻,道:“这几个人我认识。云丫头,不妨事,放他们进去看看齐老吧。回头要是村长问起,就说是我让他们进屋的。”

被福伯唤作云丫头的妇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松口道:“算了,既然福伯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就进去看看吧。别待太久,万一又出什么事,我可担不起责。”

“嗯,知道了。”岑寂点头应下,不忘与福伯道声谢:“多谢福伯行方便。”

“小事,客气了。”福伯注意到方才在地上的猫仍在骆雪怀里抱着。他没敢久留,背好药箱,匆匆离开了。

骆雪望着福伯走远的背影在愣神,忽听岑寂在叫她。

原本在外头洗衣的妇人引着访客进屋,伊桃已经挽着于逸进去了。

岑寂站在门口正等着她。

骆雪心不在焉地往福伯消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走去了他身边。见他要进屋,她急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小声询问:“福伯他,怎么那么怕猫?”

“据说是小时候被猫咬过,有阴影。”岑寂顺着她的目光跟着往鱼塘另一头看了过去。

“啊。”骆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福伯平日下地吗?”

岑寂想到了点什么,敛睫看她:“怎么问这个?”

“他身上有一股很浓的化肥味。”骆雪谨慎往屋中看了看,压低了声:“嗅着含磷量和硝酸钾量都很高。旭枫之前提起过,墓地里的那具焦骨里有磷成分。”

“你怀疑福伯有问题?”岑寂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也可能是巧合。所以我才问你,他平时下不下地?”骆雪转念一想,又道:“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出诊的时候恰巧沾了刚施过肥的农户家的味。”

“嗯,”岑寂点头认同了她的说法,“是不能确定。”

“七爷。”伊桃在房里喊了一声。

岑寂退步进门,倾身与后脚跟进门的骆雪耳语:“一会儿你想办法引开那妇人。”

“你打算让伊桃对齐老施针?”骆雪猜到了他的打算,不放心道:“万一她没把握呢?”

“那也要试一试了。估计今儿我们来了这一趟,之后想再近齐老的身就难了。”岑寂道。

他这话说的在理。骆雪了然点头,行至房中,她稍稍琢磨了会儿,轻拍了一下守在房中的妇人的肩。

妇人纳闷看她。

骆雪仿着伊桃平日里与人闲谈的样子,对她露出个自认为还算亲切的笑:“姐姐,我有个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妇人问。

“跟齐老中风有关。我想着,知道了发病的原因,或许对医齐老的病有帮助。”骆雪一手拢在嘴边,故作神秘地与她低着声说话:“这里人多不方便,要不咱们出去说吧。”

妇人满是怀疑地打量了她一下,转瞬又看了看围聚在齐老病床边的那几个外乡人。

伊桃正在为齐老搭脉,随身带着的药箱暂搁在了床头的木箱上。

“就一会儿。”骆雪侧了侧身,隔开了妇人看向齐老的目光,继续劝道:“我们又不走远,就在屋门口说几句话。”

妇人被隔了视线,只得又看向了她。犹豫片刻,道:“你真知道齐老中风的内情?”

“嗯。”骆雪很肯定地一点头,拉住了她的衣袖,示意她跟自己来。

守在房中的妇人被引了出去。

岑寂往伊桃坐着的方位迈近了一步,低头询问:“有把握吗?”

“估计……”伊桃为难道,“估计只有两成把握。我不确定扎完针齐老是不是能醒来,毕竟他年岁太大了。我怕我万一失手,他的病况会更严重。”

只有两成把握?这个几率确实太低。岑寂蹙眉转了转指间的圈戒,眺窗看了眼还在跟妇人周旋的骆雪。

“七爷,还要继续吗?”于逸问。

“继续。”岑寂道。

骆雪不擅与人交际,为了拖延时间,她硬着头皮与那妇人在门外聊了许久。实在是编不出话了,她不时往敞开的屋门口看两眼。

左右没等到岑寂一行人出来,她越发焦灼,后背渐渐浮起一层薄汗。

“行,情况我已经了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