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还是晚了一步,顶上的棺材板盖上了。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敲击声。 “咚咚咚……” “这是什么声音?”骆雪警觉跟行过去,往顶上看。 谢必安曲肘撞击顶上的板子,连续冲撞了好几下都没能撞开。听外面的声音止了,他停了撞击动作,徒劳叹了口气:“看来她们是早就预谋好的。” “你的意思是……”骆雪恍然想明白了。怪不得哑女和住在地下的这位都不在,原来是请君入瓮,特意为他们设的局。 “钉死了,”谢必安从梯子上跳了下来,“镇魂钉?除了木匠外,还有义庄的封棺人也该是敲钉的好手。我早该想到的。” “你刚刚说,她们?”骆雪很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谢必安掸落衣服上沾到的尘垢:“这个地下室,不觉得古怪吗?” “是古怪,”骆雪点点头,“看着像是有人常住。不过,好好的人,为什么要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除非……”谢必安欲言又止,挺期待地看着她。 像是在等着她接下文。骆雪会意,配合道:“除非,住这里的那位不能见光。” “你昨天问我的问题,现在应该是有答案了。”谢必安道。 就算他没把话说明白,骆雪也揣摩清楚了。王翠兰腹中的两个孩子,当年大概率都活了下来。 村中历来就有“双生不祥”的禁忌。为了让那两个棺材子平安长大,前任守棺人不得不对外扯了个谎,对外表示义庄平白多出的孩子是他捡来的。 正值灾年,也没人在意这事。只是当初的守棺人虽能暂时保全她们的性命,为长远考虑,也不得不藏起其中一个孩子,将其养在终年不见光的地底下。 “灭门案的凶手,是哑女。”谢必安转了转指间的圈戒,隔在镜片后的一双眼微微眯起:“除了哑女之外,应该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帮凶。” “她的双胞胎姐妹。”骆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