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给她递了颗糖。旋即将怀中抱着的小巴轻轻放到了地上,蹲地检查它被踩的脚。 轻微拉伤,还好没伤到骨头。 骆雪低着眉眼偏头看他,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总有种感觉,他此刻的神色一定是温柔的。 她慢慢剥开糖纸将糖塞进口中,满口的甜香味道让她有片刻的恍神。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个女人推着辆自行车出来,不忘回头交代道:“海阔啊,饭菜在桌上搁着呢。饭要记得吃,别只顾着忙活又放凉了。” “欸,知道了。娘你路上慢着点骑。”王海阔放下了手中的剔骨刀,捞起围裙擦了擦手,走去门口送她:“对了!一会到了集市上记得给我捎袋麦芽糖回来,我昨儿就惦记那口了。” “就你嘴馋。”王海阔的母亲笑眯眯地推了他一把,一转头,瞧见了村道上逗留的两个外乡人。 王海阔注意到她表情不对,往外又走了几步,把着门边往外看。瞧清了外头的那两位,他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怎么又是你们?你们还敢来?” 听他语气不对,王海阔的母亲急忙问:“怎么了海阔?这俩是来闹事的?” “娘,这事你不用管。”王海阔的声低了几分,朝路的方向指了指,催道:“你快出门买肥料去吧,这有我呢。” 王海阔的母亲盯着那两个外乡人又看了看,不怎么放心道:“你一个人能行吗?” 王海阔点点头,把着自行车后座把她往外推:“能行,一点小事。快走吧啊,放心。” 他的母亲拗不过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骑上自行车赶集去了。拐过路口,她跟推着车迎面走来的王海玄打了声招呼。 海玄?王海玄?骆雪听声往路的另一边看了看,恰看到王海玄推着车走到了路口。 与她看过去的视线撞上,他匆匆错开了视线,脚下步子快了些。 她大致能猜到岑寂方才说的“等”是什么意思,不动声色地托抱起呜呜哀嚎的小巴,放怀中揉了揉它的小爪子。 王海阔显然也看到了路过这一处的王海玄,面色愈发难看了。待王海玄走远了,他才撸起袖子从院里大步走了出来:“在海玄面前挑拨的人就是你们俩吧?找茬来了是不是?我昨儿就不该让你们进这门!” “巧了,我们今天还真就没打算进你那个门。”岑寂淡声道。 王海阔一愣:“那你们来这干嘛?” “路过。”岑寂道。 “路过?”王海阔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岑寂没有要与他继续聊的意思,揣兜往前走。 骆雪抱着小巴跟上了他,低着声道:“你怎么知道王海玄会从这里经过?” “让叶泊查过。”岑寂简短作答。 王海阔本都打算跟他打一架了,见他是真的要走,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地踌躇片刻,他冲那二位走远的方向“喂”了一声:“那个……有事进屋说。” 就知道他沉不住气。岑寂打了个响指,与骆雪默契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步转身往回走。 把他们引入院,王海阔探头往外看了两眼,确认外头没人,他这才把院子的大门关上。 “海玄,是不是跟你们说了什么?”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岑寂点点头,“说了。” “那他……”王海阔犹豫了一下,又问:“他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你对我们没诚意,我们为什么要跟你交代这些?”骆雪直白道。 “诚意?”王海阔大致听明白了她的话意,“行,那我也跟你们兜个底。海玄他,其实跟隔壁那家的□□有一腿。这事就我知道。他昨儿要是对你们胡说了什么,你们可别信,更别到处嚷嚷。他铁定是心虚想把这事往我头上揽呢。就那晚,我亲眼看着他从那家人的院里出来的。” “你亲眼看见的?”岑寂问。 “嗯,就是我亲眼看见的。我看得真真的。当时他慌得跟什么似的,鞋底沾了血都不知道。还是我打了水跟他一起把地上沾血的鞋印洗刷干净的。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才不替他瞒着这事呢。他不仁,也就不能怪我不义了。”王海阔忿忿道,“我事后还怀疑呢,那小子是不是被抓包了,狗急跳墙毒死了那家人。可我也没有证据,也不好瞎说。” “那他说你拿着刀一身是血地在隔壁门口游荡是怎么回事?”骆雪问。 “我那是喝高了,在院里摔了一跤沾的猪血。至于拿刀……”王海阔歪着头想了想,摇头道:“我都喝糊涂了,我哪儿还记得拿刀出去干嘛呢。要不是那户人全死了给我吓清醒了,之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