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又不知这话适不适合在这时候问。 听她欲言又止,伊桃转头看她:“是好奇祁阳和祁月的过去吗?” “这是可以问的吗?”骆雪迟疑道。 伊桃愣了一下,托腮看她:“或许,你知不知道?” “什么?”骆雪对她这似在打量的目光感觉很不自在,撇开了视线。 “你变了好多,”伊桃若有所思道,“不只是你,你来了之后,七爷也变了很多。” 骆雪听出了点话外音,低着头搓了搓手,装傻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伊桃轻笑了声,说回了之前的话题:“祁阳和祁月,不是亲兄妹。这你知道,祁月之前也不止一次在人前纠正过祁阳,强调过这一点。祁月,是祁家领养的孩子。明面上说是领养,其实是另有目的。” 目的?骆雪起了兴趣,转头看她。 “祁阳的家世很好,他是几代单传下的独苗。不过自小体弱,七灾八难的,好不容易才养大。他是熊猫血,而祁月,恰巧也是熊猫血。”伊桃道。 话说到这,骆雪大致听明白了。 祁月能有幸被收养,是因为她的血型特殊。她是祁阳的血库。 某种程度上,祁月跟她的经历很相像。只是从祁月以往的性情来断,她与她似乎又不太一样。 伊桃叹了口气,边回忆边慢慢与她说。 “祁月虽然是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孩子,但祁阳待她极好。自小就把她当亲妹妹那样疼。 祁月还小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被领养,祁阳待她最好,她自然是跟这个原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最亲。” “等祁月大了些,无意中听祁家的佣人私底下聊天提及她被领养的原因,她的心一下就凉了。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她就进入了祁阳口中的叛逆期。 不过,就算祁月再怎么叛逆,祁阳待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为备用血库这事,祁月没少折腾,为此还离家出走过。是祁阳冒雨在车站找到了她。 那天雨大,祁阳在找她的路上出了点意外,着急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 “祁阳本就体弱,那场车祸差点让他死了。但他怕家人知道实情会责怪祁月,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替祁月开脱,硬是咬死了是自己的问题,怎么都不愿让祁月受半点委屈。 祁月也是被吓到了,生怕他会出事,在他住院期间日日守着他。那次之后她也不敢再闹了。” “可能是旁观者清吧,在我的角度看来,祁阳待祁月的好,其实远超了对妹妹的那种程度。 只是碍于自小就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关系,这俩都不愿意承认罢了。如今祁阳走了,独独留了祁月一个人在这里,她该多难熬啊。” “伊桃?”于逸在叫她。 “来了!”伊桃急忙起身,匆匆移步之际她回头与骆雪对视了一眼,娇笑道:“你别看于逸平时看着一副凶巴巴不好相处的样子,其实那家伙就是个黏人精。他一会儿见不着我就着急,我去看看他又怎么了。” “嗯。”骆雪点点头。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心绪复杂。 岑寂走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问:“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骆雪回神看他,摇了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岑寂显然不信她这话。 骆雪从台阶上站起,拍了拍裤上沾到的尘垢,转移了话题:“队中人的岁数,都统计好了吗?” “还差一点,”岑寂问,“你几岁?” “女人的年龄是秘密。”骆雪道。 岑寂闻言发笑:“呵,秘密?” 骆雪转身欲上楼,忽地记起个事,回头看他:“其实,我有个事一直很好奇。” 她很好奇,为什么岑寂还没有对玉竹出手。 按岑寂冲动且不计后果的性子,但凡动到他身边人的,都没好下场。更何况那是祁阳。照理,他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 祁阳死了。他为什么还能忍到现在,没有对玉竹出手呢? 是在憋着大招?还是,有别的筹划? 她盯着岑寂暗自琢磨了会儿,迈步上楼:“算了,没什么。” “……”岑寂顿时有种消化不良的感觉,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了她:“你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话说半截?在打哑谜,故意吊我胃口吗?” 骆雪被他吃瘪的模样逗笑:“你猜。” “我不猜。”岑寂别扭道。 生气了?骆雪偷瞄了他一眼,冲他歪了歪脑袋:“那么想被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