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很快,快到几乎与风同速。奋力奔逃,在夜幕中化成了一道虚影。 岑寂自觉已经拼尽全力在追赶她的步伐了,可还是几经踉跄。要不是有她拉着,早摔翻过去了。 身后的怪物黑影被甩开,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安全屋的轮廓。 远远的,能瞧见祁阳和祁月并肩等在了院中。 骆雪完全不敢松懈,边急速奔逃,边警惕四望。 离院门约莫还有数米之距,她忽地嗅到了一阵渐浓的危险气息。 两道巨形黑影呈左右夹击之势在向安全屋的大门处快速逼近。 眼见就要堵住大门了,骆雪的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脚下奔行的速度愈快了几分。 生死只在分秒之间。要不是还得拽着个与她被迫捆绑的拖油瓶,她就差原地起飞了。 “咚咚咚——” 满耳朵的脚步声、心跳声。 大地在震颤。 围堵的两只巨形怪物在院门前靠拢,逃进安全屋的间隙在缩小,逐渐缩小到仅能供一人通行的间距了。 再晚就来不及了! 惊魂一刻,骆雪铆足了劲进入最后冲刺阶段。 向着狭小的逃生空隙一个冲跃,飞身扑了进去。 岑寂实难跟上她的速度,在她扑进院时,终是摔趴在地。 怪物趁机挥爪抓袭。 千钧一发之际,骆雪两手紧紧抓住岑寂,使了全力往回拉。 好在岑寂身手敏捷,在怪物抓扑时及时一滚,避开了致命一击。他利落反扣住她的手腕,借力快速爬进了院中。 差点成了午夜怪物的宵夜,万幸躲过一劫。 怪物被隔在了安全屋外。 两人筋疲力竭,姿势同步地仰翻在地,大喘气。 岑寂往回看了看,气喘吁吁道:“差点断气。” “没死就成。”骆雪应了一声。 气息调匀了些,两人默契对视了一眼。皆是忍俊不禁。 “一脸的泥。”岑寂笑道。 “你也不差。”骆雪一句不落地怼了回去。 焦急等在院中的祁阳和祁月见他们无恙回来,总算松了口气。 “七爷。”祁阳走去岑寂身边,伸手想要搀他,被岑寂拍开了手。 “能起。”岑寂拨了拨跑乱的额发,单手一撑,从地上站起。 “需要帮忙吗?”祁月问从地上坐起的骆雪。 骆雪摇了摇头,起身拍掉身上沾到的泥垢。 祁阳瞥见了岑寂背后大片的血污,惊道:“七爷!” 岑寂被他突然提高的嗓门吓一跳:“干嘛一惊一乍的?我又没聋。” “七爷,你受伤了。”祁阳指了指他的后背,“衣服都抓破了,流了好多血。” 祁月闻言偏头往岑寂身后看:“是啊七爷,你流了不少血,还是进屋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吧。” “我?伤了?”方才精神紧绷,完全没觉得疼。岑寂回手摸了摸背,掌心里全是血。 他捻了捻指,猜测道:“应该是刚刚进门的时候被抓到了。” 骆雪的目光跟着转向他后背。他后面的衣服被抓破了,露出了半边肩背。伤口不浅,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见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骆雪不禁讶异道:“不疼吗?” 岑寂下意识摇头,与她的目光撞上,转瞬改成了点头。扶额搭手,一胳膊架在她肩上,装柔弱。 “呲,疼。不知道是不是流了太多血,这会儿子头晕,走不动道了。你快扶着点我。” “……”好假。 骆雪一眼就戳穿了他的那点小伎俩,弯腰从他架上肩的臂弯下退了出去,一脸冷淡地迈步进屋。 “喂!”岑寂冲她喊了一声。 她头都不回地摆了摆手:“您要是走不动道,就搁院里躺着吧。” 祁阳一拍肩,挺直了腰杆,自告奋勇道:“七爷,要不您架着我的肩吧,我力气大。” 岑寂叹了口气,把挡道的祁阳往边上拨了拨,径直进屋。 祁月尾随过去,途经一脸茫然的祁阳身侧,冲他一扬眉:“没眼力。” 一到晚上就格外惊心动魄。 骆雪已经能适应这里的生活节奏了,拿着伊桃递交给她的药箱,与岑寂一起回了房。 这房子的格局简单,上下楼之间的距离不逾百步。其实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