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不错的热食。这橙给便给了。 她迈下台阶,把橙给祁阳递了过去:“给你。” “给我的?”祁阳没敢接,小幅度转头看了看岑寂的脸色。 岑寂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藤椅发出嘎吱一声响。他摁住后颈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道:“给你就拿着吧。” “谢谢七爷!”祁阳拿过骆雪手里的橙,雀跃道:“谢谢雪姐。” “一个橙就改口叫姐了?人看着可比你年岁小。”祁月从鼻腔里哼出个气音,“狗腿子。” 岑寂剥了颗薄荷糖抛嘴里,拎起一早就备好的背包挂肩上。顺手给骆雪递去个带扣的腰包,方便她收纳用以防身的甩棍。 “走了。” 骆雪把甩棍挂在腰包侧面的尼龙带上,快步跟了过去:“去哪儿?” “水渔沟。”岑寂又拿出颗糖往她那侧递了递,“吃吗?” 骆雪拿过他手里的糖,窸窸窣窣剥了糖纸塞嘴里。满口的清凉,让人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不怕我下毒了?”岑寂打趣般问了一嘴。 骆雪低着头把玩糖纸,没接话。 岑寂垂眼看她:“小巴说不定在那里,你到那可以找找。” 提起小巴,骆雪指间的动作顿住。闷声思考了片刻,她摊掌把折成千纸鹤的糖纸递向他:“水渔沟边的草丛里藏了块旧石碑,上面刻了字。好像是记录了个小故事,具体内容我看不明白。” 岑寂拿走了她掌心里的千纸鹤,提捏着头尾来回活动,偏头看翅膀上下拍震。 他似是觉得此物有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双生不祥。” 骆雪的注意力在他手中的千纸鹤上,没听清:“什么?” “那碑上的内容,概括一下,就是‘双生不祥’。”他把千纸鹤收叠好,放进口袋:“是诅咒,也是这农庄里世代沿袭下的禁忌。” 又是禁忌。 不祥?到底怎么个不祥法?骆雪琢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祖上传下的训诫,若农庄出现双生子,其中一个婴孩必然会给农庄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因此,家中有双生子的,只能留一个。” “只能留一个?那另一个呢?” “沉潭。水渔沟底下,就有不少束了符绳的婴孩尸骨。” 骆雪听明白了他的话意,没再吭声。这个话题让人总觉得不舒服。 与他并肩顺着村道慢慢进了林中。往林深处又走了一段,她忽地嗅到一股肉香。 是烤肉的香气,越往里走,味愈浓。 她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循着味往周围悄声观察了一圈。又往前慢慢行了一阵,瞧见远处的斜坡下有缕缕轻烟在往上飘。 腕部受力牵制。岑寂被拽了一下,止步回头,看向已经与他拉开一段不短距离的骆雪:“怎么不走了?” 骆雪若有所思地看着飘烟的方向:“有烤肉的味道。” 岑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猜测道:“可能,是有人打到野味了吧。” “丁执强抓过小巴,想把它宰了吃。”骆雪话说到这,想起沉在水中时看到丁执强追捕小巴的场面,心觉不妙。火急火燎地往冒烟处跑。 岑寂被她拽的一个滑步,险些摔倒。幸好他反应快,及时跟了过去。 临时改了道,也不问过他的意见。他顿时有些不爽。一手揣兜,一手被腕部无形的线牵抬起,不情不愿地被她拉着走。 隔了约百步之距,他故意往后仰倒,给她人为加些阻力。见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挺赖皮的嘻嘻一笑,不以为意。 骆雪眼下顾不上跟他这赖皮行径一般见识,满心思都装着与她走散的小巴。 冲行至斜坡,一眼就看到了与同伴一起围坐火堆啃肉啃到满嘴流油的丁执强。 火堆旁零碎散落了几撮黑白色杂毛。刚剥下的皮,血水还没干。 骆雪的目光落在了那堆沾血的皮毛上,攥紧了拳:“我的猫呢?” 丁执强往她身后看了看,没瞧见正巧蹲地系鞋带的岑寂。 “呦,落单了?”他嘬着手指站了起来,语气轻佻:“妹妹,你胆儿挺大啊。就这么跑了过来,不怕我们哥仨把你给那什么了?” 骆雪拍开他想摸她脸的油手,咬牙又问了一遍:“我的猫呢?” “这儿呢。”丁执强拍拍肚子,肚子一挺,挑衅道:“那小畜生被我宰了吃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杀了它?”骆雪的语气瞬间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