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雪正暗自琢磨,忽地注意到吊死在树上的男人起了变化。 男人僵化的面部在慢慢恢复血色。旋即大喘了口气,紧闭的双目倏地睁开了。 活了! 他因窒息在痛苦挣扎,挣扎的时间不过数秒,一道惊雷劈下,顷刻间便把他劈成了一滩血沫。 围树议论的人皆是大惊失色,慌乱遁逃。 一片混乱里,更诡异的事发生了。 原本滩化成血沫的男人在尖叫声中凝成了实形,再次复活。 他惊恐至极,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跑。才刚跌撞站起,再次被雷击中。 温热的血喷到了她的脸上。骆雪擦蹭了一下额角尚有余温的血液,眼见指尖那抹刺目的红渐渐消失不见。 那个男人,再次复活了。 “……”真是疯了。 谢必安冷眼看着这一幕,步子都懒得挪一下。百无聊赖地摸出烟盒,敲了根烟出来。 西南角的一道目光如有实质,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他摁燃打火机的动作一顿,隔着火光,抬眸看去。 周遭的纷乱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她无惊无惧,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鲜血飞溅到她的脸上。红与白相衬,她像极了一朵盛开在地狱里的花,热烈又清冷。 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