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低级了,还是当个反派吧”凌戈屈腿倚靠在床边,另一条腿落下来在半空中轻轻地晃着。 “作为反派,谋权篡位什么的也不算出格啊。”她似笑非笑,晨曦的朝阳透过窗缝照射进来,她的尚显稚嫩的精致面容一半沐浴在晨光中,宛如纯澈的精灵,另一半隐在幽暗中,仿佛邪异的魔魅。 作为玩坏联邦的顶尖alpha,怎么能甘心当个炮灰呢? 凌戈微微偏过头,有轻微的走动声传入耳际,她垂下眼眸掩去眸底的思绪,轻轻合被躺回床上,面容平静,呼吸悠长,仿佛一夜安睡从未醒来过。 “小姐,该起床了”清甜的声音伴着开门声响起,大片的阳光撒入,古意盎然的房间顿时被照亮了。 …… 凌将军常年戍边,带着一大家子在边境生活了许多年。 凌府此次回京,不光在朝堂带起了风波,在闺阁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只因为凌府二小姐和当朝太子已经定下了婚约。 其实南梁建国还不足30年,当年是凌将军和当今圣上一起打的天下。 待平定战乱,开国皇帝黄袍加身,回头看跟着自己的兄弟也没剩几个。 感念凌将军跟的最久,且一路奋勇杀敌,又得知凌将军新得了个女儿,就让自己的长子和凌府的小姐定了亲,许了儿女亲家。 此番皇帝召凌将军回京,其一是为了给他提升官职,其二也是为了当年的婚约。 君臣患难相携,许了儿女亲家本事一段佳话,可问题就出在,这个郎是太子。 当今太子泓策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他相貌堂堂,英俊潇洒,容貌远超同辈青年的同时,举止文雅朝堂上亦有作为。 如此完美的人不知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郎。 而凌戈,一个在边疆长大的土包子,一回来就要夺走万千闺中少女公有情郎,自然会遭人嫉妒谩骂。 所以尚未有人见过她真容,那谣言就已经一股一股的流窜出来。 传言凌家二小姐自小生活在边疆,受边疆开放民风影响,举止粗鄙,胸中没有半分文墨,且容貌平平,总之就是比不上京城精致贵女的半根手指头。 似乎这样说来,就能让她们内心好受一些。 而此时谣言的正主正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一家茶楼里喝茶。 夏日燥热,纵使隔间四角放了冰盆,还是有一股闷热之感缭绕不散。 房中一扇屏风将屋子分为内外两侧,魏程远坐在外桌的椅子上,额角爬上了细细的汗。 “你不是还在路上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声音中不光有惊讶,还有隐含的烦躁。 “凌家剩下的家眷确实还在路上,我是和我爹骑马回来的”屏风内凌戈的声音清凌凌的透着一点慵懒。 听觉是种很奇妙的感官,明明视觉没有提供任何信息,大脑却能根据听到的声音自发描绘出对应的画面。 光听着声音,魏程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副少女浑身浴血,执剑而立的场景。 那少女容貌精致妍丽,仿若天人,一身白衣浸血,仿佛被大火环绕,又似要在烈焰中涅槃重生。 那场面恢弘而震撼,仅一眼,就印刻在心里,再也忘不掉。 然而一个画面思及地多了,大脑就会不由自主地扭曲异化它。 就比如现在,这幅略带神圣意味的画面才在魏程远的脑海里停留片刻,心思略转间这场景就变得邪肆起来。 少女猖狂地笑着,身上的血痕化作一条条猩红的毒蛇盘踞在她周身肩头,再一晃神那毒蛇竟朝他迎头扑来。 魏程远忽而惊醒似地回神,背后已然有了一丝冷意。 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掉凌歌了,没想到现在她也来了京城。 ...... 不同于魏程远的心焦气躁,凌戈此时正半躺在椅子上,袖子撩起,露出的一段如同凝脂般细腻白皙的手臂。 一旁有侍女为她打扇,扇面摆动带起阵阵凉风。桌上摆着一盘冰镇葡萄,颗颗晶莹剔透。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魏程远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 虽然很想起身就走,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不会叫他来只是为了打个招呼这么简单。 “我要太子的所有相关信息,包括口味、喜好、人情往来,有关他的一切,但凡你知道的,都要分类整理成册交予我。”预料到他的态度如此,凌戈也不同他废话,一系列要求熟门熟路张口就来。 程远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反驳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对太子的情况了解这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