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月将《法华经》上交到官衙后一身轻松。 至于《法华经》能不能入选,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等就是了。 回到家里,吃了点东西,阮欣月跟阮母打了招呼说要去好好睡一觉就跑回房间了。 如何解困?如何解压?唯有睡睡睡! 当她一觉醒来后,发现从窗你透进来的光线已经边城了红亮色,夕阳西下,估计太阳都快落山了。 有了上次自己睡了一天一夜的经历,阮欣月对自己睡了一整个下午并不奇怪。 来回翻转几次确认自己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入睡后,阮欣月喟叹一声,睡得太满足了。 就在阮欣月在考虑要不要起床时,门外传来了方慧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吗?” “醒了醒了,方慧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就行。”阮欣月连忙出声制止要进门伺候她的方慧。 早就在过年前,阮母见方青和方慧两兄妹比较懂规矩和知进退,在伺候人的起居饮食方面又有一定的经验,就让方青跟着阮欣炀,方慧跟着阮欣月,适应良好的话就让他们在儿女身边当小厮丫鬟。 阮欣月非常不习惯有个人形影不离地跟在身边,就让方慧先跟在阮母身边,毕竟阮母现在不仅是家里的总管,还是粤绣楼的后勤总管,很多杂物都是她处理去了,比她身边更需要一个帮得上手的丫鬟。 除此之外,阮欣月还非常不习惯方慧无微不至的贴身照顾,铺床叠被、端茶倒水、扫地擦桌这些她还能勉强接受,但是近身帮换衣物,伺候洗澡、提鞋跟、守夜等就超出了阮欣月的接受范围。 方慧这个时候在外面,肯定是她娘亲让她在外面守着,如果她房里有什么动静的话就出声将她叫醒,伺候她起床。 不想人伺候的阮欣月麻溜地起床穿衣,打开房门,转身就进了盥洗室洗漱。 等她洗漱出来,方慧已端来茶水,阮欣月在桌边坐下喝了一口说道:“拿来你刚刚的刺绣给我看看。” 方慧见自家小姐要给自己指导刺绣,忙‘诶’了一声将自己搁在茶几一角的小绣架搬了过来。 阮母上次买回来的那批人经历过粤绣楼开业,对粤绣的绣品,特别是绣画的受欢迎程度是深有体会,他们中的女眷对粤绣都很感兴趣。 阮欣月和阮母对粤绣绣技绣艺都不藏私,只要她们想学,就会教。 这些人来阮家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感受到了阮家人的善良。 主家安排的活儿轻松,在吃食用度上不会苛扣他们的,给他们提供温饱的生活。 更重要的是阮家人口简单,一家三口都是良善之人,不会有欺压,打骂下人的行为,待他们都客客气气的,甚至还会将他们家的祖传绣艺绣技无私地教给她们。 综合下来,在阮家的生活比他们原本当家做主的生活还要好。 而方青和方慧更是表示阮家比他们上一个主家不知好多少倍,在上一个主家稍微有不如主家意的,非打则骂、甚至还会责罚不给饭吃的口月银的,而在阮家这些都不会发生。 刘氏一家三口和牛氏一家四口听了方家两兄妹的经历后更加死心塌地地呆在了阮家,干起活来更用心了,他们可不想再次被卖,如果被卖到的主家跟方家两兄妹上家主家一样的,那日子光想就难熬。 而阮母和阮欣月他们则没有想那么多,一是当初买回来本就有同情他们遭遇的情分在,二是买回来这些人的确是用得上,既然他们有干活付出了劳动自然就不会亏待了他们。 就如教这些人当中的女眷学习粤绣,阮欣月和阮母就觉得粤绣是他们阮家的看家本领,他们家的下人不能对粤绣一窍不通,不然以后这些人用起来不顺手。 方慧绣的是岭南荔枝手帕,铺针铺得匀称光滑,但是打籽针打出来的籽松垮,摸上去没有颗粒的感觉。 “你这打籽针下针时线要短,下针时一定要将另一头的线绷紧,特别是两针之间的间隔,左手拉线,右手下针,等左手感到线上传来的力气时才能放手,这样出来的效果会更好。”阮欣月将自己打籽针的诀窍交给方慧。 方慧看着手帕上自家小姐示范的那几针和自己之前绣的几针,差太多了,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好的,小姐!我等下试试。夫人刚刚过来说过小姐醒了就让到前厅吃饭。” “好。多绣多感悟,刺绣也是要自己去悟的,而且每个人能绣的事物不一样,就像我娘,她绣孔雀开屏就绣得非常出色,迄今为止没有哪个绣娘能越得过她去,但是她绣其它题材的话说不上出挑,马马虎虎吧。”阮欣月给方慧举了个她娘的例子后就打算去吃饭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该教的都教了,该说的都说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