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共奏琴瑟,共剪西窗,以达到红袖添香的效果。 阮欣月听了点了点头,这类丫鬟来画廊做个引客伙计甚是合适。她之前也有想过招募这些丫鬟来做粤绣画廊的伙计,只无奈于无甚门路而已。 想到这些人是赵青铮让张掌柜特地留意的,阮欣月的眼神不由玩味起来。 赵青铮看着不像会留意别人府上内宅之事的人啊?怎么连人家新主母要变卖丈夫书房丫鬟的事情都知道呢? 张掌柜见阮欣月点头,就转身候在门外的几个女子引了进来。 几个女子进来后,见到阮欣月,还没说什么,就直直地跪了下去,边磕头边说道:“求小姐留下我们,琴棋书画我们虽说不上精通,但也略懂一二,肯定能做好画廊伙计的话。哪怕小姐觉得我们不合适做画廊伙计,刺绣女红什么我们几个都学过,成品可能比不上专业的绣娘,可我们都肯学。求小姐留下我们。” 几个女子如此说话,肯定是张掌柜事先跟她们介绍过阮家的主业和敲打过她们。 阮欣月的心思倒没在她们说什么上面,而是被这三个女子的阵势吓了一跳。 她不习惯跪别人,也不习惯别人跪她啊。 在现代,跪拜出现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灵堂和坟前,尽管说这大越皇朝里下跪只是一种仪式,但别人跪她,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都起来说话吧!”阮欣月连忙让人起来。 可是这三个女子完全没有起来的意思,还在说着:“请小姐收留我们。” 阮欣月看着不愿起来的三个女子,有点头痛,只能使出杀手锏:“我这里不要不听话的人。” 三个女子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连忙站了起来。 阮欣月这时才得以认真地观察面前的这三个女子。 三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龄,外形中等偏上。她们三人也难怪会被主母发卖,姿色偏上,又略有才情,跟主子还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在,任哪个主母都会顾忌几分的。 阮欣月不着痕迹地看了下这三人的手,青葱白皙,保养得细腻嫩白,一看也不是做苦工的人。 随手抽出三个主题的手帕,阮欣月让三人分别鉴赏下。 三人从刺绣针脚,到绣线颜色对比,再到整幅刺绣所展现出来的光和影结合特点,意境和寓意都说得头头是道,的确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对这三人阮欣月很是满意,这是目前为止遇到的最让她满意的粤绣画廊伙计。 “好,粤绣画廊伙计就你们吧,你们有什么要求?”阮欣月立马拍板问道。 张掌柜听了阮欣月书的话,连忙将三人的身契奉上:“这是她们三人的身契,阮小姐收好。” 三人见自己的身契都在阮欣月的手上了,连忙福身:“听凭主子安排!” 阮欣月看了下自己手上身契,对送朱令浩出去已经折回来在一旁候着的陈掌柜说:“陈掌柜,麻烦你带她们下去安排下。” “是。”陈掌柜躬身,带着三人出了门。 “这身契给我?”这范围好像有点超纲啊,这涉及奴役人口的买卖,阮欣月顿时觉得手里的几张纸有点像烫手山芋,拿着不是,扔了也不是。 “难倒让靖康侯府拿着这几人的身契?”张掌柜发出灵魂拷问! 阮欣月是让他最看不透的人之一,很多事情她都好像有着不同的看法,就像买卖下人这么平常的事,在她看来怎么好像这是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两家已经拆伙,让靖康侯府拿着粤绣楼员工的身契肯定不合适了。 如果不要她们的身契,这些人是不是又会变卖出去? 看这三人姿色容貌都较为出色,这类的女子再次在奴隶市场流通,不用想都知道她们会被那些唯利是图的牙人卖到什么地方去,大概率就是些下三滥的地方。 与其去那些地方,还不如让她们越秀画廊呆着,也算各得其所。 张掌柜看着阮欣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想想自家世子越来越黑的脸,上前说道:“阮小姐,这些丫鬟都是世子专门为粤绣画廊找来的,要是阮小姐不收这几丫鬟的话,我家世子还真的不知如何安排她们,因为我家世子的院子并无女眷伺候。” “那张掌柜都这样说,我不收的话好像说不过去一样。”阮欣月边说边将三人的身契再认真看了下,等等,刚刚张掌柜说了什么:“你说你家世子院子里并无女眷伺候?” 其实就算张掌柜不说,阮欣月也打算拿着这几个女子的身契,留下这几个女子,日后要是这几个女子想要离开,将身契还给她们就是。 “是的,听说世子从小到大都不适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