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朱令浩主仆几人就弓着身弯着腰来到了外间,齐刷刷地跪在了公主面前。 “朱令浩,刚本宫问过京兆尹沈大人,强占民女未遂者杖二十五大板,你可有不服?”长宁公主冷眼看着朱令浩主仆几人问道。 “服服服……”朱令浩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磕几个头说道。 “仆从主刑,你们几个可有异议。”长宁公主又对着朱令浩的几个仆人问道。 “谢公主不杀之恩。”那几个朱令浩的手下忙磕头谢不杀之恩,一个个都汗流浃背,跪着一动不敢动,看着犹如丧家之狗,哪还有半点早前对着阮欣月时的趾高气昂。 “朱令浩,至于霸占其独家祖传绣法之事,罪名要不要上升到镇南将军府,待我明日进宫请示过父皇后,再行定夺。”长宁公主略带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小的个人行为,是小的猪油蒙心,跟镇南将军府无关,请公主网开一面,只追究我个人责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朱令浩一听他今天闯的祸要被捅到皇上面前去,急得满头是汗的求情到。 “仗着镇南将军府的权势在外横行霸道还说跟镇南将军府无关?朱令浩,要是你被逐出镇南将军府,你觉得你还能是谁?你能奴仆成群、呼朋唤友?还能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镇南将军府养而不教,总该得付出点代价才对。” 朱令浩见公主说得义正言辞,自知理亏,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求饶半句。 长宁公主见朱令浩不敢再辩驳半句,就将话头引到了阮家来。 “沈大人,今天这事不出半日必会传遍整个京城,阮小姐身怀绣艺绝技这事就会不胫而走,可阮家孤儿寡母的,没什么自保能力,难保不会再有心生贪婪之徒前去强夺豪取。阮家家住地址京兆府应该有备案,还请沈大人最近几日多派点人手在阮家附近巡逻,威慑意图不轨之人。” “臣领命!”沈青松躬身道。 “谢公主,谢大人。”不管京兆府这巡查能不能起到警醒作用,但长宁公主的一片心意,阮欣月还是很感激。 而且有了公主口谕在,以后阮家遇到点麻烦什么的找京兆府就好办了是不是? 公主交代完点了点头,看着朱令浩若有所思。 朱令浩以为公主又在琢磨着怎么处置他的事情,不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僵化在那里,生怕他一动就引起了公主的注意。 “朱令浩,今日之事是因你所起,我就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公主想了一下,果然再次开口对朱令浩说道。 朱令浩一听公主果然还想惩处他,身体不由地哆嗦了几下。 长宁公主也不等他回话:“从今天起,到我进宫面圣完,皇上对镇南将军府及你的所作所为有了定夺之前,由你来保护阮家,要是阮家人受到了半点伤害,你就与犯事人同罪。” “这……小的领命。”没听清楚公主之前说让他将功补过的朱令浩还以为公主又要给他安个什么罪,没想到只让他保护阮家人,连忙领命。 长宁公主的神来之笔又让阮欣月楞了下,心中大喊“公主威武!”,面上忙行礼谢道:“谢公主,公主英明。” 这操作让阮欣月有种长宁公主替镇南将军府管教孩子的感觉,这不就是现代教育名言:“让孩子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比打骂更有效”吗? 处理完这些事后,长宁公主示意京兆尹沈青松将朱令浩主仆几人带回衙门行刑。 一众人都走了后,外间又剩下长宁公主和阮家两派人。 “阮小姐的祖传绣法独树一帜、自成一派,日后经营之事得以成行,估计又是京城夫人小姐消遣好去处。”长宁公主又拿起几方手帕细看到。 “承公主贵言。”阮欣月对粤绣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在粤绣的发展史,曾上有皇家贵族,下有平民百姓都对粤绣捧过。 “你这几方手帕本宫甚是喜欢,绣制这些手帕估计得花费不少精力和时间,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全都绣制出来,全送本宫的话可能会耽搁你找店洽谈事宜。这样吧,本宫就挑选一方最喜欢的帕子,承了你的情。到时候你店铺开张了,本宫再使人去购买也是一样的。”公主说着,将自己最喜欢的孔雀手帕挑了出来,把其余的递给宫女,让宫女交还给阮欣月。 双手托着手帕,本指望着用绣品抱公主大腿的阮欣月此时无法确定这是自己的绣品没入公主眼还是公主的确是为她考虑怕耽搁她谈合作之事才将手帕退回给她,只能干巴巴躬身道:“谢公主体恤。” “今天的事就到这里,日后有困难了可到京兆尹报案。”长宁公主说完,就起身准备往门外走去。 “谢公主大恩大德,恭送公主。”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