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韩少禹的目光没落在她身上,转而看向吵闹的马路。河里的水流得很快,他无法适应这样的节奏。 宋知暖拿出手机,“那我把钱退给你吧。” “先欠着吧,下次再还我。”韩少禹属于买完东西不会退货的人,因为他觉得没必要折腾。他出手帮她也不是因为真的很想吃冰粉,只不过是看她不容易而冒出来的同情心。 下次是否还会来这里,他不确定。 “我不知道会摆摊到什么时候,还是现在就还给你吧。”宋知暖不依不饶,虽然10块钱对这个人来说真的不重要,但是关系着她的自尊。与钱有关的帮助,即便金额再小,对她而言都称得上是施舍。 韩少禹见她坚持,便打开手机收款码收下这笔钱。城管还在这条街上,她拉着箱子走不太稳妥,问道:“我送你回去?放心,我不是坏人。” “不用了,谢谢。”在这片停车区域的里面是那种有门面的店铺,宋知暖看见有家华莱士,她可以拉着箱子进去点餐,等城管离开再出来摆摊,总好过要麻烦他。 她觉得这个人应当也不是坏人,论钱财就算把她卖掉也买不起这辆车,论长相他还比自己好看,人家又能图她什么。这比刘智坤不知高出几个等级,她没觉得对方会看上她。 “你确定?”黎记淮挑眉,用手指向城管的位置。 宋知暖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心脏不由得颤动几下,但她还是扭过头指向那家店,说道:“我会去那家店吃饭,可以带着箱子进去。” “好吧。”黎记淮看向那家店,明白她的意思,随即将箱子从后备箱里搬出来,稳稳地放在那个小推车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谢谢。”宋知暖道完谢便拉着推车离开,黎记淮看着她走远。 这片区域的路面并不平坦,车轮与地面砂石摩擦发出滋滋声,纸箱的板子不时地晃动。 这个人的背脊挺得很直,倔强地拖着重物向前走,耀眼的太阳高悬于头顶。她就像是向阳生长的向日葵,执拗地高高昂着头,才能生存下去。 他见她走进那家店便上车发动车辆离开,半个多小时后驶入大型的停车场,他找到自家车位将车停进去。他有三个车位,剩下两个车位分别停着阿斯顿马丁和法拉利。他会根据场合换着开,最常开的是宾利。 这个小区他所拥有的这套房是500多平的大平层,入户为两梯一户。进门是占地近100平的大型横厅,宽度近20米,地面通铺巨型羊绒地毯,中央的主沙发为Hene的米色麂皮沙发。 横厅的天花板上是隐藏灯带,不用华丽的灯饰,它们将柔和的光源洒向横厅各处。透过落地窗可看见横厅外是连通的大型阳台,站在阳台上可远眺城市景观,屋内光线透亮。 横厅右侧转角的墙面是由三段木饰面组成的整墙装饰,挂着几幅艺术油画与浮雕挂画。从横厅走到左侧就是独立的家庭影音室,配有专业音响和大型液晶屏,墙面藏着隐藏酒柜。 韩少禹属于正儿八经的富二代,从小的生活环境造成他在衣食住行上极尽奢华。而黎记淮则是注重实用性,不追求奢侈品牌,属于能赚钱但不挥霍的人。因此他开的车是几年前买的奥迪A6L,是公司中高层都能买得起的车。 南城的某个房子与这间屋子高端先进的装修截然相反,还保留着零几年的家具,客厅的红木柜很有年头,墙面的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裂开缝隙。 并不宽敞的餐桌上坐着一家五口,三代同堂。三十多岁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夹菜,试探地抛出话题:“这个房子前户主的女儿确定要买这老房子吗??” 六十多岁的老人放下碗筷,“我跟她定好国庆节后来办手续,我们这家里的东西也是时候该收拾了,明天去看租的房子吧。” 这间老房子的面积并不大,是三室一厅,五口人勉强够住,但装修实在落后且是步梯,放在这个年代颇有些过时。他们是准备卖掉这套房,拿钱来付新房的首付,全家人搬到更大的房子里去。 当初说好是父母出首付,儿子出装修费,但实际上儿子没存下什么钱,根本拿不出多少装修费。 儿子往嘴里送一筷子菜,咕噜道:“她那个价格不能再涨了吗?我记得之前涨价她也接受了,反正她这么想买这个房,再加点钱也无所谓吧。” 老妇人显然对这个提议感兴趣,但又担心出问题,脸上皱起褶子忧虑地发问:“再加她会不会不买啦。” “她肯定买啊。”儿子这时忽然较起真,将筷子啪地拍到桌上,试图以响声来佐证他话语的可信度。 “你看她不是当初匆忙折价卖给我们吗?这么多年后又要再买回去,便说明是铁了心想买回父母的老房子。那这房子的价格便不能单纯地以普通房